封师古用十分钟的时间给邵真言讲解什么叫伟大革命友谊。他个城里下乡的大少爷二混混,侃起大山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更何况话里套着四川盆地的味,一口一个仙人板儿,邵真言一个江浙出身的哪能听懂,只能一边听一边点头。哪料到这革命战友手脚十分不老实,聊着聊着爪子就往人衣服里伸。封师古想的是:这家伙长得瘦瘦小小,眼睛木呆呆的,欺负了也不会和别人说。
但邵真言长得小,是被身上功夫压得——练武的人骨架都长不开,浑身本事都困在里头。他一只手就把比自己高一头的混混按在地上,封师古哎呦哎呦直叫,听见自己肩膀咯咯作响。断了断了!他拍着地嚎,惊起一群栖息在草丛里的飞虫,扑了邵真言一脸。邵真言不耐烦地偏过头,忽然说:你真要和我做?
啊?
邵真言很有耐心地重复一遍:你真要和我做?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十分坦然,像牛饿了要吃草,虾子进了沸水要变红。封师古被下午的阳光晒得昏了,脸也红得像只虾子,裤裆里那玩意儿硬邦邦鼓起来,被邵真言把皮带抽了,脱了裤子,阳具就跳出来,像个呆呆歪歪的小和尚。
邵真言就噗哧一声笑出来,脱了自己衣服,露出晒了印子的胸口。他很白,封师古想,江南人都这样白吗?他亲眼见邵真言被人排挤着去放牛,连草帽也没有,整日里脸儿赤红,但黑了几日就又白回来。江南真好,他突然想。江南很好。
风从河畔往上吹,吹得他裤管膨胀起来,那些风亲吻他身体比情人更甚。两人躲在草堆里,邵真言握着他的小和尚,这东西怎么用?
封师古说:插你屁股里。
咦!
邵真言有点嫌弃。这东西太丑了。虽然他自己也有,但还是觉着别人的比较丑。其实封师古也并不黑,阳具白白长长的一根,他生活得好,会哄小姑娘,那些女知青都乐意给他洗衣服,让他整日里香喷喷的,不像别人,不像自己,赶牛赶得一身臭汗。
但封师古很乐意亲他身上的汗。在邵真言终于把鸡巴吃进自己屁股里之后,浑身艰难地渗出汗珠,一身皮子被阳光晒得发亮。封师古亲他被汗衫掩盖的皮肤,那里有黑白交接的日痕。男人的胸该叫什么,ru还是nai子?封师古前二十年从没考虑过这种问题。但他手里如今收着两枚小小的宝贝,随着呼吸起伏顶着掌心,这倒像是邵真言在轻微地Cao他了。
封师古低头去吸的时候,痒得邵真言咯咯直笑,把他脑袋推开,嘲笑城里人的伎俩。封师古愤愤地想:那就叫nai子。但这话不敢当着邵真言的面说出来,只能更努力地日他,把鸡巴顶进他肚皮里,那里浅浅圆圆的一枚肚脐,像五分的硬币。自己插一下,那里就闭一下口。
封师古看得入了神,在射进邵真言屁股之后,把自己拔出来,匆匆去亲那枚硬币上的麦穗。这下邵真言笑不出痒来,他后背被太阳晒透了,草粒子磨着生疼。但封师古把舌头伸进他肚脐里,像新一轮隐密又苟且的交媾。他本来没得解决,棍子还硬邦邦戳在肚皮上,被这么一亲,顿时交代出去,腹部剧烈起伏的时候,Jingye蹭在封师古的下巴上。
邵真言看不见他的脸,一抬头就是太阳。太阳要落山了,照在河的对面。
那一瞬间邵真言想,好险,真的好险。
好险喜欢上他。
至于喜欢上封师古为什么是件十分值得警惕的事,邵真言想不明白。他是练武的,不是耍笔杆的,有些事没必要想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