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永远都会记得这个声音,这是他活到现在和她的奴隶身份一样永远都能刻印在他骨子里的声音。
“怎么,这才过了三个月,你就不记得你的主人了?可真是个没有记性的狗奴隶啊!”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响起来,巴图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恐惧,在杰德看来,单从这一点上来说就已经十分的不正常了。
至少巴图在面对那个老家伙的时候都没有露出过这样惊恐的表情,然而,听到了这个声音以后他脸上的表情就以一种十分夸张的速度发生了变化。
巴图低着头转过身,他根本不敢直视那个人的脸,单单是听到声音他就已经害怕的走不动路了,如果在看到那张脸那张脸的话,他估计现在已经跪倒在地上了。
他浑身颤抖着,憋了半天却只能颤巍巍的说着:“我……没……没有……”
“你的标识牌呢,这种衣服是你配穿的么!还是说,这是你从哪里偷来的!”他一甩手中的长鞭,一声清脆的鞭花在空气中炸出“啪”的一声,巴图的身子也随着鞭花炸开的声音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见他迟迟不肯说话,男人像是被侮辱了一般,一脸气愤的走到了巴图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使劲的摇晃着。
“说!你的标识牌呢,是谁允许你摘下来的,你这个想造反的狗奴隶!”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扯开了巴图身上的衣服,确认过对方身上确实没有标识牌以后,火冒三丈的他咬牙切齿的冲着对方的肚子就是一脚。
每一个奴隶都有自己的标识牌,上面写着诸如“我叫XX,是一个逃跑的奴隶,如果您有幸捡到我,请将我归还于我的主人XX”之类的话语。作为奴隶,巴图也有自己的标识牌,只在他去石室之前,就在换衣服的时候被侍卫收走了。
被踹倒在地的巴图闷哼了一声从地上爬起,那一脚的力度他早就习惯了,就像是他早已经习惯了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害怕的心情是一样的。
他颤抖着抬起头,对上了男人的目光,紧接着男人的声音又如爬虫一般钻进了他的耳朵:“狗奴隶,爬过来!”
“他现在可不是你的奴隶,你没资格命令他做这种事情。”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空气之中炸响了,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杰德身影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真的是无比的高大与伟岸,他是第一个愿意维护他这个奴隶的人。
对于这个拦在奴隶面前的陌生人,男人也没打算那什么好颜色对待,他哂笑着说道:“你又是什么人,敢拦着我教训我的奴隶。”
面对眼前的陌生人,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鄙夷和不屑的微笑,跟着一个奴隶混在一起的人还能有什么好出身么,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没有打算继续跟这个陌生人继续纠缠的打算,现在教训那个不守规矩的奴隶才是正事儿。
他的目光四处打量了一番,落到了街角的一个暗巷之中
“巴图,跟我来。”他轻描淡写对巴图下达了命令,那个唯唯诺诺的奴隶是绝对不敢放抗命令的,这个人再怎么护着他都是无济于事的。一想到这,他扬起自己的头,对这个陌生男人投去了更急不屑的目光。
“他是不可能跟你走的。”
“他是我比斯手底下的奴隶,是生是死都由我说了算。你这个外人我劝你少管闲事,看在你有几分姿色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你还执意如此,我不介意给你上一课让你长点儿记性!”
比斯一甩手,一个清脆的鞭花在对方的脚边炸开,那是他下达的最后的警告。
见对方一时间没了动作,他冲着巴图挥挥手,继续轻描淡写着:“巴图,跟我来。”
“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巴图知道为什么杰德会护着他,因为国师的法术的影响之下摊面两个只要其中一个死掉另外一个也不能活命,至于比斯他还是十分了解的,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找他的麻烦,无非是在斗兽场的博彩之中输了不少,现在只是想找个沙袋出出气。
奴隶就是这么用的,要努力做让主人高兴的事情,主人不高兴了不管对奴隶做什么努力只要服从主人的安排就是了。
现在再纠缠下去比斯肯定会迁怒到杰德,虽说杰德会魔法,但是比斯也是他们家族少见的拥有魔法天赋的人,只不过有明文规定限制不允许在非战争中对普通人使用带有攻击性的魔法而已。
所以再怎么说,跟着比斯过去顶多就是挨一顿打,等他气消了就不会再有别的是非了,至少这件事还不至于牵扯到杰德的身上。
“如果你没有必死的觉悟,就站在我的身后!”杰德威胁的话说的声音特别的大似乎是特意说给什么人听的一般。
果然,比斯听到以后额头上暴起了青筋,再加上看到巴图听信那个陌生人的话真的不继续往前走了,愤怒的心情一下子从他的心底窜上了头顶。
随即,他盯着面前的两个人又低声笑了出来,伴着笑声他从口袋之中摸出了一枚骨哨,巴图看到那枚骨哨的时候脸上一下子就丢失了血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