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此时楼下的护卫也冲上来,围住了钟楼四周。刘福通本来是笑着,但是身子又是一晃,这酒让他眼有些模糊,他皱了眉。只不过他心思都在刺客身上,晃了下脑袋就呵斥道:“薛丁、韩业你们看什么看,上去帮忙!”
“嘿——”刘福通瞪大了眼,浑身真气上涌,厚重的钢刀就被他一下折断,他一掌打在了韩业的肩膀上。
韩业一手拿刀一手握剑,杀向的不是刺客,而是烟雾中那个笨重的身影!
又是两把刀从身后横劈而来,南宫碧落弯腰躲过,身子顺势凌空一个前翻,给那黑衣人背上一人又来了一脚,就又踹飞两个,可是黑衣人数量又猛地增加,始终不让南宫碧落有机会上楼去。
而楼上,那名黑衣刺客已经将几名校尉踢到了围墙边,薛丁也被一脚踹进了屋内,撞碎了桌子,倒在了地上。刺客杀进了屋子里,沈义将朱洪彦挡在身后,刺客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目光落在韩业、柳易枝,以及那满脸红润油光的刘福通身上,剑的寒芒在火光中闪烁。
老太监双目瞪
朱洪彦大喊:“守住四周,不能让刺客跑了!啊!”他却惊呼了一声,捂住了胸口。
“毒,我中毒了。”朱洪彦指着醒酒汤,嘴角渗出了鲜血,倒在了沈义怀里。
“公公小心!”
韩业目光一狠,手里还紧紧握着一片断刃,断刃早就把他的手割得鲜血淋淋,可是也能要了刘福通的命!
薛丁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手中的剑压了压,没有急着上去。此时刺客已经不敌沈义,被沈义一刀砍伤了手,剑脱了手。他当即摸出了烟雾弹,往地上一砸,整个房间里立刻烟雾弥漫。
烟雾中,薛丁看准了机会就刺向了刺客,可是那提刀的韩业与他同时跃起,劈向的却不是刺客,而是薛丁手中的剑。薛丁一怔,手中的剑被韩业缴去不说,人也被一掌打飞,黑衣刺客立马一掌劈向薛丁,薛丁就地一滚,捡起了地上的剑与刺客纠缠在了一起。
刘福通正挥开眼前的烟雾,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他两指本能地一夹,夹住了一柄刀。可那刀的主人却让刘福通惊愕不已,他熟悉的干儿子韩业那双眼里不再是恭敬,而是充满了戾气,分明是想要杀了他!
“王爷!”沈义不得不退回到他身边,扶住了朱洪彦。
南宫碧落一脚踹开一名黑衣人,看见高出人群一截的曹雨安勾起了嘴角,这曹家小姐无意中的举动倒正合了她心意,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那么想要上去保护刘公公呢!
刘福通双手抡了个大圈,运起了十成功力。他丝毫不惧,可是突然一股热浪自丹田涌上喉咙,刘福通脸色一变,双颊鼓起,他硬是生生咽了下去,一掌推出,直接就震断了刺来的剑,断刃被气劲反冲向韩业的脸。
刺客目光一厉,手中长剑一抬就挡住了突如其来的钢刀。沈义绰号追魂刀,刀刀夺命,死也追魂,那刀气霸道无比,刀身很细,重如千钧。刺客眼神一变,专心对付起沈义来。
女捕剑不出鞘,以一当十,已经打趴下了四五人,想要往钟楼方向来。曹雨安一看便知道那些人不是南宫碧落对手,而南宫碧落还有保护刘福通的责任,她担心刘福通出事,南宫碧落会受责罚,于是高呼道:“南宫捕头,楼上有刺客!刘公公和王爷还在上面!”
曹雨安站得高,看见了四周疏散百姓的官差,她跳下了石墩子,就对随从道:“快去叫他们来帮忙!”
刘福通眼神一变,身上的气劲忽然如同漩涡一样吸附住韩业的手,那断刃不偏不倚刺中了柳易枝的背部,柔弱的女人立马口露鲜血,却死死抓着刘福通不放,双眼里是同归于尽的凄厉,看得刘福通心里发毛。他用力震开了柳易枝,可是却再也拦不住韩业,韩业手中的那柄断剑,不偏不倚刺入了他的胸膛。
“什么!”曹雨安眼一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柔弱小姐,愣是一脚踹倒了路边的旗杆子。杆倒人散,她也站上了石墩子,看到了南宫碧落。
“哼哼哼,还就怕你不来呢!”刘福通笑得身子都晃了晃,“我看你这次插翅难逃,王爷动手!”
偏偏柳易枝不顾性命挡了上来,整个人抱住刘福通,看似要为刘福通挡剑,实则正好限制了刘福通的动作。刘福通还出不了声,额上青筋凸起,眼见着韩业杀到眼前,他尚有一只手可以动作,用掌心就抵住了韩业手中的断剑。
刘福通咬着牙,双手成爪,运于身前,专心迎击。
“南宫捕头正被一拨人堵在那里,打得正激烈。”
韩业伸手握住断刃,惊愕地看着手中断剑,他不甘心地握紧了剑柄,又刺向刘福通。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倒让所有人都知道上面有了刺客。
韩业退了几步,蹬住地下,扔了刀手中剑花一挽又刺向了刘福通,一剑封喉!
“刘福通,取尔狗命!”刺客低沉的嗓音自黑巾后响起,剑气往身后一荡,把那又扑来的火器营校尉又打飞回原地,武功相当慓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