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着。
在莫关山被贺天亲手开除的夜晚。
在观众举着手写的“Where is MO?”的横幅,观看他们演唱会的夜晚。
在贺天躲进录音棚,盖在脸上的毛巾被泪水浸透的夜晚。
在乐队原班成员已是一盘散沙,被迫解散的夜晚。
在贺天被官司逼得几近崩溃,回到年少时与莫关山共同居住的公寓,独自蜷缩不停颤抖的夜晚。
在他若干年后欲找回莫关山、与其再次同台,无果的夜晚。
在他再一次返回舞台,听着观众喊着熟悉的乐队名,身边站着的却不是老朋友的夜晚。
在所有背叛与被背叛、伤害与被伤害都已如烟般散去的夜晚。
贺天一次又一次地想,正如多年来莫关山的所思所感。
如果他们早就死掉,如果他们从未走到这一步,就好了。
而不是像这样,独行于这陌生而又熟悉的丑陋世界中央,端坐静待百年。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