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切并没有太大不同,只是乔霜突然化起了妆,平添姿色,却也多了几分憔悴。
“今日做红豆糕时不小心又做了三份,麻烦你替我捎去给拂瑕了。”
“小事,不过小乔的手艺愈发Jing湛了。”
乔霜把篮子递给悬雪,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看着那纤细的背影,他想起上次问她为何不亲自送去,她说怕打扰拂瑕修炼。然后他就看到了拂瑕与浮瑾谈笑。浮瑾虽比阳步晚来一步,却不曾料到能有今日,更是珍惜喜爱这个徒弟。
他将篮子放到拂瑕的新屋里,看着练剑的拂瑕:“她知道你喜欢吃甜的,今天又做了红豆糕。”
“嗯。”拂瑕并未投去目光。
悬雪叹道:“你不要因为她哥哥……”
“不会。”
“好,那……”悬雪看了看浮瑾“我走了。”
待悬雪转身,他终是停下动作,目送那个幼时数次挡在他身前,一直以来都与他并肩的身影,心中五味陈杂。
直到那袭白衣转入绿林,走上那条他们都无比熟悉的路,他执剑再起,欲斩断涌上心头的万般难过。
“哎呀,好像有人要哭了呢。”
“闭嘴。”拂瑕不去看那个讨厌的家伙。
离堰倚坐在树杈上,垂下一条腿摆着,“我说你何必自找苦吃,有一个护着你的哥哥在身边多好。”
拂瑕没好气道:“你羡慕也羡慕不来。”
离堰笑了起来:“羡慕你纠结别扭难受吗?我干嘛找不自在。”
“你不是天天找不自在吗?寻花问柳,不怕她们找你麻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比较坦诚罢了。”
拂瑕有点起鸡皮疙瘩,“你的坦诚怕不是用错了地方。”
离堰宛若未闻,“再说我又没做什么、承诺什么。那才是真的自找麻烦呢。不过你对那个小妮子倒是狠心啊,我就不信你真的不喜欢她。”
拂瑕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丢下一句“你管不着。”便回屋摔门了。
悬雪则感慨地走向了苍休的屋子。昨晚向阳步问了路,并且婉拒了他的陪同,他想确认一件事。
石阶生了苔藓,而屋子在不起眼的树荫深处,门紧闭着,无人应答,悬雪站了许久,正欲打道回府,冷冽低沉的声音从屋子背阳的一侧传来。
“何事?”
“在下悬雪,恕我冒昧,阁下与我的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他也有一只黑猫,但几年前他的旧居被烧毁了,与我从此失去了联系,不知……”悬雪观察着他的神情,可他站在Yin影里,捉摸不定。
“相似之处?”
“你们安静少言,强大。”
苍休不为所动。
“而且听说,你有……心魔?”
苍休嗤了一声。
悬雪感到失言,忙说:“无意冒犯。”
“不错。”苍休的声音比他想象的淡然,他正疑惑苍休肯定的是否只是心魔,便听见他说:“但有心魔的不止我一个。”
“什么?”悬雪大惊,却已看不见他身影。
悬雪将此事告诉阳步,阳步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他在我父母面前都嘴硬得很,居然对你承认了,这小子真转性了不成?”
悬雪哭笑不得。
“你还是别和他挨太近,没准他什么时候就犯病了。”
悬雪微微皱眉,“心魔,真的不可挽救吗?”
“按理来说,如果解除心结,心魔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了。但是谁知道呢?”
见悬雪久久不言,阳步无奈道:“你想替他解开心结未尝不可,但千万要小心。为师没有和入魔后的人交过手,但是有传言说痛杀宗主女婿,掠走宗主之女的人正是入魔的尧信。如果筑基期的尧信入魔后真的可以力敌结丹之人,难说苍休入魔之后会发生什么。所以……”
悬雪垂眸道:“所以更不能袖手旁观。”
阳步长叹,“那你下次见他时带上为师。”
“若是如师尊所言,他很难放下防备,那弟子单独前去才是解开心结的最佳选择。”
阳步有些恼火,“行。”
悬雪轻扯他衣袖,“我答应过师尊不拿性命开玩笑,就一定会做到。就像救下乔霜那晚一样,如果真的是只有我能够做到的事而我没去做……”
“但你真的没必要……”阳步突然觉得说不出口,没必要去做你能做得所有事,对所有人都那么好。他终是扶额道:“你想去就去吧。记住今天的话,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为师。”
“不如……下一次我前去时,师尊在暗处探查形势?”
阳步别过头看向窗外,“依你。”
悬雪走后他也彻底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父母一辈的人了,可是悬雪从来不会像他一样硬碰硬,一直在冲突中寻找平衡。
真拿他没办法。
一日,看着镜子中认真化妆的乔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