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俞!!你丫一晚上哪儿鬼混去了?选修课你忘了?”
“得嘞,你自求多福吧,刚刚帮你点了名,被认出来了。我和司淮眼睁睁看着他在你名字上划了一笔。”
白念俞皱眉,但是也不急,左右被记了,还剩下一节课索性也不想去了,收拾完自己吃完的残桌,才拔了手机回学校。
磨磨蹭蹭回到学校,已经十点多了,两节选修课已经接近尾声,左右被记了,被室友嘱咐去二食堂帮忙打饭。
“舍己为人,逃了两节选修课专门来二食堂给我们占座,不亏是我们俞哥。”
一学期就没抢到过二食堂的饭,用李贺的话来说,二食堂的饭其实和家里比起来也是云泥之别,这光辉完全是被一食堂和三食堂称托出来的。
一食堂以菜青虫出名,三食堂以手抖的食堂大妈出名。
“老三呢?”白念俞才吃了没多久的饭,只帮他俩打了饭。
“不知道去哪儿了,跟你似的,到处鬼混,选修课也没上,不过他运气比你好,没被选修课老师发现,倒是你。”
说到这个李贺就郁闷,:“怎么我每次在姓顾的课上帮别人干坏事儿就老成功?到我自己就准不顺?”
司淮有些歉意的说:“今天李贺帮徐智睿答的到,我帮你答的,被发现了……”
李贺扒拉了一口饭,才想起来,问他:“昨晚上那人接你走的人是谁阿?我们还猜是你哥还是你叔。”
白念俞差点儿笑抽:“他看着有这么老?”
司淮摇头:“不是,他看着还挺事业有成的样子,徐智睿说他手腕上戴的表起码有六位数。”
“是吗?你们怎么不猜他是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
司淮老实说:“看着不像。”
白念俞挑眉:“哪儿不像?”
“就是……说不上来,看着挺温文尔雅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出手倒是挺大方的,昨天还直接给我们买了单。人老板还认识他,还说下次我们去吃火锅给我们打五折!”
“他给的?”
“对阿,你不知道?”
Cao……
不提起来,他昨晚上竟然忘了买单了。
“当初你刚来A大那年,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模样没怎么变,个子倒是高了。”
“高中毕业就没长个了。”
温星谕环顾着母校的环境,倒是没怎么变,只是当初的还没他手臂粗的银杏树已经成林。
何谦是现任A大的副校长,听到温星谕要来A大的消息,第三天便从老校区赶过来。Jing神气依旧,只是背脊微弯,颇有时间留下的痕迹。
“总觉得你高了,可能是我老了,背也不直了。你同你父亲年轻时的模样真像,就是气质似你母亲。你母亲和爷爷如今可还在国外?”
温星谕:“爷爷前段时间回国了,母亲还在国外。”
到底是身体大不如前了,加之才做完一场小手术,被温星谕扶着坐在凉亭上,这会儿Cao场上还有学生打篮球,朝气蓬勃的场面让何谦回忆起从前同温星谕父亲在一起念书的时候,也这样充满朝气过,只觉时过境迁。
“你母亲一直不愿意你拿手术刀,又怎么同意你来A大教学?”
这么多年,苏皖对温星谕父亲的去世还是心存芥蒂,早年便和温父离婚,直到温父去世,便再也没有团聚过。
唯一一张全家福还是在念小学时拍的,那张全家福原本是被摄影师废掉的一张,但最后温父接到电话,又匆匆赶往医院,温父一直忙在医院以及他的学术研究,温星谕对父亲的记忆也少得可怜。
后来那张照片便成了他们短暂团聚的证明。
温星谕失笑的摩挲着食指上的一道几乎淡去的疤痕:“兄长比我能干,如今苏州有他在,母亲也能放心。”
“我记得你当初上学时和文院长的女儿在一起,现在还在一起吗?”
见温星谕摇头,何谦并不意外:“分离乃人世常见。月前我在B市动手术,文院长的女儿还来看望过我,模样清秀,脾气没以前上学那么冲了,怎么不重新试试?说不定是段好姻缘。”
事实上昨天也见面了,看着男才女貌,实在般配。
温星谕摇头,想起以前有人对他说过:“如果非要重新试试,应该是让自己向前看。”
“我有想重新试试的人,但不是小雪。”
何谦本来很遗憾两个男才女貌的年轻男女不能破镜重圆,但听说温星谕有了中意的人,还是很欣喜:“有结果了吗?对方哪里人?”
温星谕的手机响了一声,点开便是一条短信。
阳光折射在手机屏幕上,他低着头打字,被刺的眯了眯眼,里面也有莫名的笑意荡开。
“现在在A市读书,不过还是学生,等有结果会带过来给您见见。”
何谦了然:“昨天看了短信急匆匆回去,就是去接人家的吧?”
“也好也好,看你倒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