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心事的坎蒂丝无法安然入睡,是受到心理作用的影响吗?在梦里,她好像看到一些极为恐怖的场景……
一条巨蛇窸窸窣窣地滑过漆黑的地板,它不断吐出的舌信子使它感应到眼前有一个被主人捆绑着的俘虏。
?“纳吉尼,过来……”一个冷酷的男声说道。巨蛇听出是主人的声音,昂起它丑陋的三角形脑袋,发出嘶嘶的回应。它朝男人缓缓地移动自己庞大的身躯。
??“阿尔伯特.福里。很好,我们今天抓获到一个纯血叛徒。”男人装作不满地说道,巨蛇在他的脚下匍匐前进,看不见男人脸上的任何表情。
只见身穿黑色巫师袍的男人狠狠地往阿尔伯特的肩膀上踹了一脚,不屑地说:“我曾经向你抛出橄榄枝,你没有答应。反而要和肮脏的泥巴种同流合污,我对你失望之极。因为你的过错,一个伟大的血统从此遭到污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饱受折磨的阿尔伯特奄奄一息,身上布满了狰狞狭长的伤疤,有些结痂了,有些是新添的。破烂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与血ye混合在一起变成了骇人的灰黑色。他的妻子艾尔莎.福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曾经一双美丽动人的蓝眼睛,此刻空洞无神地直勾勾望着前方。
她死了,他们被抓获的第一天,她就被黑魔王的手下施了不可饶恕咒。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永远定格在恐惧的一瞬间。
??“你休想得逞……”阿尔伯特艰难地吐出那几个字,他的反抗在黑魔王眼里显得是那么无力,那么可笑。
?“哼,你的勇气正让人佩服。可惜用错地方了。”男人高傲地说,他爱怜地抚摸巨蛇的脑袋,“先让纳吉尼饱餐一顿吧,可怜的姑娘,好几天没进食,饿坏她了。”
??得到指示的巨蛇张开血盘大口,锋利的獠牙犹如一把闪着金光的匕首,它猛地扑向阿尔伯特的脖子,狠狠地撕碎了他的大动脉,鲜血如喷泉般涌出。神秘人和他的党羽们发出尖锐的嘲笑,对于阿尔伯特的惨状没有些许同情心。
??在阿尔伯特的一声惨烈的叫喊中,远在霍格沃茨的坎蒂丝突然坐起身子捂紧胸口,她在睡梦中惊醒了。
??她的心脏跳得飞快,伴随着一阵难以言喻的情感变化,就像是新生儿离开了母亲的怀抱,悲痛欲绝地哭了起来。她的额头上被汗水打shi,黏糊糊的一片,后背也感觉到一丝丝寒意。
??莉莉在床上翻了个身子:“唔.......怎么了?”
?“没事……”坎蒂丝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大了,她不想把整个宿舍的人都吵醒。
??这绝对是一个梦,过于真实而已。
??她这样安慰自己,魂飞魄散的状态却迟迟未能恢复。她一头栽进柔软的羽毛枕上,心有余悸地深呼吸,最后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消失在被褥里。
??坎蒂丝翻身从柜子上拿起手表,她内心极度纠结,呆呆地看着表盘足足有五分钟后,她试探地用魔杖点了点通信设置:“西里斯。你有空吗?”
??随后她又盯着表盘,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之中。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误的事,她太任性了。为什么要因为一场噩梦吵醒西里斯?何况这只是一个梦,都不是真实的。她后悔了,情愿一个人去承担不必要的痛苦,也不想让他牵涉其中。可是西里斯曾经说过坎蒂丝的事就是他的事?,而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找一个人来倾诉这场可怕的梦魇。
可是他会看到吗?
??就在她心烦意乱准备放下手表时,西里斯发来一条信息,上面写着:“怎么了?”
??受到回复的坎蒂丝仿佛在荒漠中几天几夜没喝水的旅者,西里斯的出现好像一场及时的大雨,满足了她的愿望。她连忙再次拿起手表,写道:“我突然很想见你......你可以来公共休息室吗?”
“好。我很快到。”
??坎蒂丝随手抓起一件晨跑,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去往约定地点。
?
??现在是凌晨三点钟,大家都窝在宿舍的大床上睡觉,此刻的公共休息室里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坎蒂丝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她揉揉发紧的太阳xue,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会儿,Jing神状态不至于这么糟糕。她的专注力全部放在了那个清晰的梦中。实在是……就好像她也在场似的,一切显得那么逼真。在那个梦里她没有看清楚神秘人的脸,他始终背对着她。她的视觉好像那条蛇,不对,她就是那条蛇。她的灵魂仿佛附身在那个丑陋的生物上,是这起命案的目击者,也是帮凶。她无能为力去改变。
?“dy。”身旁传来西里斯轻柔的呼唤声,坎蒂丝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能够带给她温暖的少年,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抱着西里斯,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小声地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父母会突然离她而去,尽管她总是装出一副已经长大的模样去告诉他们,不用担心她,她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