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琛静躺了会儿,起身打算去冲凉水澡。他刚走出房间,就看见了坐在Yin影里的何宴。
“……”顾淮琛看着他,无话可说,内心觉得极其可笑,他们彼此忠诚,彼此深爱,这么些年从未有过别人,却在这段时间里分别目睹爱人和他人“调丨情”。
何宴也不说话,直接站起来走向他,伸手抱住他后脑勺,闭眼吻了上去,顾淮琛的双唇如火般烧灼,他轻轻舔丨舐着,带着浓浓温情。
顾淮琛眸中的情丨欲渐渐加深,他挣脱何宴桎梏,哑着嗓子说道,“你也走……”
何宴双手环上顾淮琛脖子,在他锁骨印下一个个轻轻的吻,“顾淮琛”,他暂停动作,“白朴霄说的,都是假的,你别相信他的鬼话。”
“是真是假有什么重要?”顾淮琛低声笑笑,“就算是真的,那也好了。”
何宴看向他,环在他颈后的双臂收紧,“你真这么觉得?”他咬咬牙,继续说道,“既然这样,你上次为什么生我闷气,刚才又为什么拒绝白朴霄?”
何宴伸手握住顾淮琛已经高涨的分丨身,嘴唇在他耳边轻轻碾磨,用气声轻轻说,“你明明还在乎我,求你了,Cao丨我。”
shi润的嘴唇在他颈边不断磨蹭着,何宴鼻腔里发出小小的呻丨yin,声音软腻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下一秒,顾淮琛便一把抱起他扔在床上,粗丨暴的扯开所有衣物阻碍,欺身压了上去。
何宴将双腿双手缠绕住顾淮琛,仿若没有骨头,紧紧缠着他,一下下讨好的吻过他额头,鼻梁,面颊,最终蔓延到嘴唇,舌头轻轻探触,又怯生生的不敢撬起牙关闯进去。
顾淮琛轻轻抽气,身下人的身体皮肤细滑温暖,就像春天轻轻拂过面容的柳条,他快要沉溺进去了。
他沿着腰际向后探进,草草扩丨张,便猛地一挺腰插丨了进去。
突然闯进的异物带来了强烈的不适应感和痛楚,两人结合的地方流下黏腻的ye体,顾淮琛吃了一惊,竟然莽撞到伤了他,便想着退出来,可分丨身却被何宴死死夹住。
顾淮琛担心伤他更深,不敢乱动,哄道,“宝贝儿,你出血了,先放开我,听话。”
“没关系。”何宴不松手,却将他抱得更紧,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毫无缝隙。
“让我痛吧,顾淮琛。”
拥抱再紧点吧,进入再深点吧,让我再痛点吧。
我该怎么救你呢?
*****
何宴双腿大张,脱力般趴在床上,身后的一次次撞击是陌生的,他痛的麻木了,眼前渐渐模糊。
他不受控制的想起他们彼此的初次,十九岁少年们仿佛突然开了窍,又似乎是爱到刻骨了,疯魔般的想结为一体,一个想索取,一个想将自己全副身心交付。
他们匆匆忙忙拉手跑出宿舍,迫不及待在旅馆走廊互相亲吻啃丨噬,陈旧房间里是顾淮琛温柔的安抚进入。当自己被对方填满时,因为快感而流下了一滴泪,却吓着了上方那人,低低的絮语哄着,细碎的吻轻轻落在全身,他错觉自己仿佛赤丨裸着被漫天花瓣掩埋,就此长眠不愿醒来。
“这下不会真的在他身下长睡不醒了吧。”何宴昏昏沉沉想,双手被缚在身后,身下一片滑腻。
他脑袋因为身后撞击而无力的来回晃动,终于不再强撑,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
顾淮琛恢复理智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下的何宴双手被胶带紧紧缚在身后,双腿无力张开,身下的床单已被染成暗红,红红白白的ye体顺着他腿丨根流了一床单,后面仍在流出细细的血迹。
顾淮琛用牙齿狠狠咬开一圈圈缠在何宴手腕的胶带,捆绑的时间太长,两个手臂因为血ye不流通而变得冷冰冰,他将何宴双臂平放在床单上,不断摩擦帮助血ye流动。
从头至尾,何宴都如同坏了的布偶娃娃,任他动作,却全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将何宴小心抱进怀里,何宴随着他的动作,脑袋无力向后仰,露出脆弱的脖颈。
顾淮琛颤抖着手,轻轻去探何宴鼻息,手指感受到的微弱气息让他僵硬的全身登时瘫软了下来,如同死里逃生般粗声喘气。
他草草为何宴擦干净身体,从衣柜中取出长至小腿的厚风衣,为他穿上。在系胸前扣子时,不可避免的看到他前胸一片狼藉的痕迹。
那痕迹早已超过了恋人间情丨趣,却如同野兽啃咬。
顾淮琛如同抱婴儿般,将何宴抱进自己怀中,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电话。
没响几声,便被人接起。
“……顾淮琛啊。”听筒传来唐医生困倦的声音,“我虽然说过我的手机为你二十四小时开机,但你也不至于真的在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吧。”
“唐大哥……”顾淮琛努力压抑颤抖的声音,问道,“您知道比较隐秘的医院吗?”
“……哈?怎么了?你是磕着你命根了吗?”
“……是何宴。”他顿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