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觉起来怀里的小崽子不见了是个什么体验?秦逸群微微睁开睡眼,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映射在屋子里留下斑驳的痕迹,这一觉好像有点睡过头了,身体习惯性的往怀里一捞,空空荡荡,仔细分辨了一下周围萦绕着气味,木菊花!秦逸群脸色瞬间凝固,变得愤怒Yin沉。
好了,他大概已经知道小崽子去哪了,心中的愤怒如脱缰的野马不断奔腾,真是无法无天了,招呼不打一声人就没影了,知道拒绝了他去查疫情的请求心有不甘,可这算什么,算计和他欢好后故意染木菊花让他昏睡,真是好生长进!
赶快差人去找郑旭晨,不出意料的也没了人,生气之余里夹杂着有一丝丝欣慰,至少郑旭晨跟去了,那孩子稳重,也算有个照应的人,现在人骑马都跑没影了,气的再肝疼又有什么用,索性大手一挥,在阁里抽调两个人去暗中保护云鹤扬,他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不允许别人一丝的毁坏。
反正现在天高皇帝远,小崽子估计已经到达目的地了,现在派人把他抓回来,反而显得醉平阁信誉有失,大不了等那小崽子全须全尾的回来再关起门来好好算算总账,这样想着,秦逸群眼里闪过一抹Yin鸷的光。
那边的云鹤扬两人已经到了沈亦安的府邸,在同一时刻,秦逸群气的是一脸乌云密布的Yin鸷,而云鹤扬刚为到达了目的地而开心,一脸傻呵呵的笑,在同一时空的不同地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仆从的带领下,云鹤扬两人进入正厅,沈亦安正翘着二郎腿喝茶,几番客套寒暄,云鹤扬入座,不做拖泥带水之举,上来就单刀直入的开口问疫情,
“沈先生,现在疫情怎么样了?又有多少人被感染?”
是沈亦安让他这么叫的,毕竟他比云鹤扬要大一些,面对云鹤扬的三连问,沈亦安高瞻远瞩早就做好了准备,回答起来头头是道,不一会儿便说到了疫情的关键问题之一的药物,现在的药最多能够缓解症状,还是没能做到彻底根治。
云鹤扬一口应下,但是说看过病人才能开药,又提了其他几个要求,例如给他多配备一些人手什么的,沈亦安都一一应允。、
听说云鹤扬两人赶路匆忙,沈亦安特意备下了早膳,站着的坐着的一起吃完早膳,几个人分头出动,云鹤扬为带头的一拨人去诊病人制药,沈亦安为带头的一拨人继续去查找疫情的来源。
这种时候怎么能没有得力助手裴清遥呢?沈亦安倚着门框等了一会,不多时一个鸦青的身影出现在长廊拐角,沈亦安轻松地笑笑向他挥手,示意他快过来,期盼着能从他嘴里收获点什么好消息,裴清遥加快了步伐,一开口就给了沈亦安当头一棒。
他这头在梧州忙着治理疫情,京城府里的许染那头也不消停,听说许染刚去学堂还没几天就一把火把夫子庙给烧了,教书的夫子赵普深气的当场心梗半天没缓过劲来,夫子庙在赵普深这类老学究眼里是神圣信仰般的存在。
烧了夫子庙在沈亦安眼里没什么原价照赔就是,可赵普深有着翰林大学士的地位,又是一个在夺嫡争斗中一个双方都想争取的中间派,他一个人就管理着三分之一的文官,在沈亦安小时候还教过他,严厉的面貌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况且这已经不是赔点钱能解决的事了,这样一来极有可能失去夺嫡中的一大有利条件,回去还要领着罪魁祸首登门道歉,一点不让人省心,光是想想就够让人头疼的。
真是人在梧州待,事从天上来,这哪是捡了个宝,上供着小祖宗差不多。
还能怎么办?赶快差人去道歉,把小祖宗现在府里关几天,等他回来再说。
大早上的就这么不让人省心,沈亦安无奈扶额,但是时间耽搁不得,骑上马带着一拨人去找疫情源头。
经过重重排查,目标锁定在一口井上,这口井周围的人家是疫情的重灾区,范围之小比排查常河的水还具有迷惑性。
细细观察了死者,舌唇颊部出现灰黑色晕斑,口腔有异味,唾ye量多而粘稠,全口腔粘膜充血,牙龈水肿剥脱,有的甚至出现牙槽骨萎缩、牙齿松动脱落,有的敲敲骨头还会发出轻微脆响,明显是骨坏死。
这绝大部分死者的死亡表象和疫情死亡的人感觉不太一样,尤其是这口腔的异味,难不成死者个个有胃病?(有胃病的人大部分有口臭)
无稽之谈!只怕是有人趁火打劫,查!赶快再去查!沈亦安火冒三种,疫情到现在还没有太大进展,只怕是有人暗中阻挠,心有不轨。
“报!御医说像……”
“像什么?别支支吾吾的,快说!”
“像误食金属中毒。”
好一个误食金属中毒!现在是有人暗中捣鬼实锤了吧。沈亦安低头默然思索了一会,对来禀报的人道:
“加紧查清是哪种金属,实在不行传本王命令,去请些道士来,他们炼丹,不会不知道。”
说完一摆手让人下去执行去了,身侧站着的裴清遥也在思考,突然间灵光乍现,一拍脑门慌忙说道:
“把今天看到的死者特征描述下来,加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