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太阳还没落山两人就白日宣yIn在床上闹了起来,按理说做了‘高强度运动’,理应睡到日上三竿,云鹤扬却出人意料的起了个大早,身上无一不酸痛,像被推土机碾过似的,但全身清爽,尤其是腿间那处,相必是做了清洁的。
云鹤扬整了整Jing神,从温暖的怀里退出去,小心翼翼的翻身准备下床,不防一只手臂突然被抓住,秦逸群半眯着眼睛,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暗哑的嗓音满是昨天晚上饱食后的饕足,
“云儿要去干嘛?”
“喝口水去。”
手臂被松开,秦逸群轻应了一声:“嗯。”就又睡了过去,云鹤扬拢了拢凌乱的里衣,下榻寻到鞋子穿上,确有其事般的倒了一杯水,可终归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扬脖子喝完了水,蹲**子开始翻找凌乱的衣服。
不多一会儿,翻出自己的外衫,找到藏在袖子里的风干的木菊花,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夫,像木菊花这种具有昏睡功能麻药当然要随身携带,谁也没想到,它会在今天派上这样的用场。
昨晚的红烛还未燃尽,在熹微的晨光中贡献着点点红光,云鹤扬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帛围在脸上,取出一点木菊花,用烛火引燃了放在了床头,用量不大,额外昏睡一两个时辰足够了。
云鹤扬整理好着装,轻手轻脚的下了楼,时间还早,白日里人头躜动的楼里现在空无一人,快速挪动着步子,轻手轻脚的摸到二楼中间数的第二个隔间,伸手叩响了门,
“谁啊?大清早的,进来。”屋内男子被敲门声吵醒,不耐烦地回应道。
一闪身进了门,郑旭晨睡眼惺忪的刚坐起来,推开被子下床穿鞋,心里直犯嘀咕,语气又是无奈又是妥协的问道:
“小祖宗,你又要干嘛啊?”
云鹤扬也不和他客气,神秘的嘿嘿一笑,悄悄说道:
“你且附耳过来。”
大清早的神神秘秘绝对没好事,本着探寻到底的原则,郑旭晨凑了过去,听完就炸了毛,
“小祖宗,这可使不得,你要是出了事,这可怎么办啊?我负担不起啊!”
说完连连摆手,表示不想趟这摊浑水,他郑旭晨被醉平阁阁主从驯兽场提拔出来,成为了这小祖宗的近身侍卫,比他大不了两三岁,端茶,倒水,扛行李,什么活都包,说是近身侍卫,十成十的老妈子倒也差不多。
这些年来一路赴汤滔火,披荆斩棘的和他一块成长起来也没少受罪,不是别的,大部分都是小祖宗惹的祸,秦逸群舍不得重罚,鞭子往往落不到始作俑者身上,皮开rou绽倒成了他的家常便饭,一顶‘看护不利’的大锅时不时还要他来背,不仅是伺候人的老妈子,还是个十成十的背锅侠。
好不容易长成二八俊朗的大小伙子,别还没等娶妻生子拥抱幸福美满人生就半路夭折了,郑晨旭是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情愿,把鞋一脱,只当是没听见,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似的又钻会被子里。
云鹤扬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他,都说打蛇打七寸,故意端着个架子,拿捏着郑旭晨的弱点开口道:
“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我不勉强你,反正我武功不好,出了事就认命呗。”
不愿意去就算了?我不勉强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出了事还不是他郑旭晨来背锅,跟着要是出事了,云鹤扬求求情还能少打个几鞭子,要是没跟着出了事,只怕小命到时候都保不住,到时候就真成了‘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了’。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嘛!”
真是拿小祖宗没办法,郑旭晨撅着个嘴坐起身来套上外褂,有心不想让小祖宗白落个痛快,反唇相讥道:
“快去照照镜子吧,脖子上的红块快能开染房了。”
昨晚战况之激烈可见一斑,郑旭晨不敢调侃秦逸群,调侃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祖宗倒是有本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云鹤扬也不恼,面皮上看不出来,耳根那涨得通红,青羽楼毕竟是花街柳市,女子胭脂之类的几乎是每个屋里常备,况且都是老手了,坐到梳妆镜前,拿起胭脂对着脖子一通乱抹,好歹是遮下去了。
郑旭晨在屋子里收拾了几样东西,打包好了就下楼去了马厩,云鹤扬先行一步,早就在马厩那等着了,他说到底还是个桀骜不驯的少年郎,憋着一口证明自己的气,也是为了柢山自己的身世,既然秦哥哥不告送他,那他就自己找。
两人从厩里迁出两匹马,推开后门,策马扬鞭奔上了康庄大道,两匹马一前一后,向沈亦安在梧州的府邸奔去。
沈亦安像是早有预料,一早就差人在门口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