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是星期天，方哲却在比平时早的时间就收了店。
店里还剩两个半个巴掌大的小点心，配上杯牛nai就能对付一顿早饭。
方哲一边锁门一边想着。
“今天还有蛋糕吗？”这声音有些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似的。
“不好意思卖完了。”方哲锁好门，扭头一看，是周旺先，就是那个捡垃圾的老大爷，“周大爷啊，晚上好。”
“还有蛋糕吗？”
“都卖完了。”
“那袋子里的呢？”
“这个？”方哲举起袋子，“就是两个泡芙。”
“给我。”这么说着，周旺先就伸出手去拿。
方哲下意识地躲开后，心里渐渐升腾起不舒服的感觉。
周旺先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方哲:“蛋糕。”
这只抓住方哲手腕的手是不均匀的灰黑色的，长长的手指甲硌得方哲那一片皮rou都在生疼。
周旺先把另一只手伸到方哲面前，这下方哲能把指甲缝里的泥垢看得更加清楚了。
“真的没有蛋糕了！”方哲甩开手就离开了。
就算是回到了家，方哲的心还是平静不下来，手腕也还是微微有些红肿。也许周大爷是因为某些原因今天一定要蛋糕，但是他作为被逼迫的人，实在无法毫无芥蒂。
但是第二天方哲来到店门口的时候差点就疯了。
“阿哲！”
周一鸣也走这条路去上班，只是上次方哲说自己有男朋友了，他就不好和方哲一起走了。
“我帮你报警。”周一鸣扶着方哲，拿出手机就开始拨“110”。
稍微冷静了一些后，方哲挣开周一鸣的手，走到稍稍远些的地方拨通了隔壁两个门店老板的电话。
另外两个老板很快就过来了，看着自家门口呼天抢地。
“是那个烂XX的XX干的啊！”
“我的店哦，这可怎么办啊！”
“要是我找出谁在我店门口拉X，还丢得到处是垃圾，我要把他XXX！”
在警察过来前，这两人都没闹腾完，方哲想和他们合计一下这事都没办法。
“阿哲，”周一鸣走上前，有些犹豫。
“阿哲！”
“你怎么来了？”方哲惊讶地迎上气喘吁吁的方臻。
“红玉姐跟我说的，她刚才路过，发现你的店出事了。”方臻皱着眉，看着店门口乱七八糟的秽物，“这是怎么回事啊？”
方哲的情绪刚刚平复一点，这一看有激动起来:“我也不知道，只能等警察把那些人揪出来！”
只是就算是揪出来，他今天也不好做生意了。他家卖蛋糕，要是店门口有臭味，那完全就相当于有只恶犬在把客人往外赶。
对了，还有订的新鲜水果！方哲又连忙给供应商打电话。
揣好电话，方哲仍然找不到什么实感，他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这样呢？
要不是周一鸣扶住了他，之前，他会摔得很惨吧。
方哲回头一看，周一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悄悄离开了。
“别担心，我会找人把这里清理干净，别担心。”方臻揽住方哲的肩膀，小声地安慰。
“谢谢……”果然还方臻好得多，但是方哲的心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