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八点，周一鸣还在方哲的店里帮忙。
舒红玉明明早就走了，可周一鸣偏要赖在这里。
方哲懒得和他掰扯，左右是个免费劳动力。而且是他自己非要帮忙，方哲可不会觉得有欠什么人情，等会最多给几块卖不出去的蛋糕就完了。
“方哲”背着书包的方臻推开了蛋糕店的门。
“你怎么来了？”方哲很是惊讶，这两天方臻只是中午来忙，还没在下午来过。
“你晚上关门前不是要收拾很久吗？正好今天是周五，明天没事，所以来给你帮忙。”方臻再往前走几步就看见了正在帮忙的周一鸣，“他是？”
方臻悄悄打量了一番周一鸣，这个衣着打扮，形象气质，让他有几分危机感。
一提到周一鸣，方哲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但还是强撑着说道:“刚才遇到点事，让他帮个忙，就是经常来店里买东西的客人。”
普通的常客也不会让人帮忙收银吧？方臻笑得有些勉强，但是方哲也没办法解释更多。
因为今天有两个人帮忙，方哲关门前的打扫很快就做完了。
“再见。”方哲冲方臻挥挥手。
方臻看了眼周一鸣，最后只是说道:“明天见。”
回去的路上，方哲有些无措地走在周一鸣身边。无论他走快还是走慢，周一鸣都会配合他的步伐，真是，尴尬！
之前方哲试图通过给周一鸣冷遇的方式拉开两人的距离，但周一鸣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把他的冷淡曲解为别的意思了。
可偏偏方哲确实为他的再次出现而悸动了，所以方哲没办法说什么重话，生怕言不由衷反而暴露了自己的本心。
但是事到如今，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怎么想到要开蛋糕店的？”周一鸣突然问道。
聊聊天，正好能打破尴尬，但有一部分理由方哲却没办法说。
“因为喜欢做蛋糕，又正好从nainai那里继承了一个铺子。”方哲道出部分原因。
“我还以为也有我喜欢蛋糕的原因呢。”
周一鸣用开玩笑的语调和表情这么说着，可方哲的心却“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
“少自恋了，真是的。”
周一鸣也没点破，只是笑着继续说道:“我还在福利院的时候，只有每年院长儿子的生日可以分到一小块蛋糕，平时连块糖都吃不到。有次特别想吃甜的，我就带着大家一起去食堂偷白糖吃，结果后来喝了两三个月的原味豆浆。”
这还是周一鸣第一次向方哲提起自己在福利院的事。可是心疼之余，方哲更多的还是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周一鸣是用什么样的心思说，他又该用什么样的立场听呢？
“不过，再后来来的孩子多了，年纪大的就分不到了。尤其是我还是老大，就算偶尔能拿到，也是给小哲和小昧吃了。”周一鸣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说起来，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因为小时候没吃够，总是馋蛋糕吃，是不是有点丢脸啊？”
周一鸣这一通又是卖惨又是撒娇毫不意外地让方哲动摇了。
方哲上前一步，拉住周一鸣的手:“一鸣，我”
“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