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的情况下,看到他的那一刻放松了。
看其他人没有反应,温若走上前把两捆草拿了过来,这个草很熟悉,就像他们小区里那半人高的杂草。
“这什么草?”
“他拿给我们干嘛的啊?”
“这草难道是用来吃的?”
“那小孩好可爱啊,虽然黑了点。”
一本正经讨论草的声音里插了一句特殊的兴奋声,温若看了看和秦嘉同样兴奋脸的那个妹子,拿着草看了看说:“我去问问他们看。”
温若拿着一株草,走到货架后面,那个大人坐在地上,捂着腹部平静地看着他,小孩有点紧张,攥着拳头,挡在受伤的大人前面。
温若摊开双手,指了指手里的草,放低声音说:“我没恶意,我就想来问问这个草用来干嘛的。”
温若连续比划了几下后,他们终于有了动静,大人拍了拍小孩的肩,指了指温若,小孩放松了姿态,瞥了温若一眼,说了句什么,没动。
大人见状又拍了拍他,耐心说了什么,还不时指着自己,小孩看了眼血迹凝固的绷带,沉默了一会,转身走近温若,没说话,指了指他手里的草,又越过温若指了指其他人待的地方,撩开裤腿,把手敷了上去。
还挺形象。
温若看懂了他的意思,又比划着问是不是要把草碾碎,再敷上去。
看小孩点了点头,温若笑着道了谢,把口袋里一颗牛奶糖掏出来放在了地上,起身指了指糖,然后转身回了徐辉他们那边。
“他们说是用来敷伤口的。”温若把小孩“说”的话告诉了其他人。
“他们的话可不可信啊?”
“会不会是骗我们的。”
“如果没有用怎么办?”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被什么咬了?”
……
不少人对与人类模样不同的他们表示了怀疑,他们的表情温若很熟悉,在学生时代的班级里,异样个体惹来的怀疑甚至歧视的目光就是这样的,更何况现在是不同种族或者说不同生物。
虽然如此,想到那个别扭的小孩,温若还是想尽量表示他们友善的态度,并没有恶意,仅仅是语言不通,但同样都是智慧生物。
“我看那个小孩子那么小不至于为了害我们就撒谎?”
“对啊,那个小孩那么可爱。”
“谁说可爱就不会害人了,如果是毒草怎么办?”
“……”
每个人争论不休,加上一旁的痛呼声,好脾气的温若也有点不耐烦,虽然可以理解他们的担忧,但善意被一棒子打死的感受,让温若有点烦躁。
“别吵了,这样吧……”坐在地上安静了很久的徐辉打断了争论,“我们组织几个人去这个医院或者旁边的药店,找一下药,如果能碰到医生带回来就更好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剩下的人帮忙照顾被咬伤的人,如果……如果我们一天没回来,或者有人撑不住了,就用这个草试试看。”
他看了看突然安静下来的众人,问道:“怎么样?如果同意,我们就这么决定,自愿去医院的自己举手。”
温若看了看周围,刚才讲话最大声的几个都不吭声低下了头。
每个接触到徐辉目光的人都目光闪躲着把头转开了。
这一圈人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寂静圈,旁边的人在痛呼,他们在沉默“祈祷”,像是在进行特殊的祈福仪式,只是这个仪式充满了尴尬的氛围。
“我参加。”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孩蹲在一个伤患旁边,起身走过来,打破了这个尴尬圈。
原来是这个女孩,出发前跟温若徐辉他们一起在廖刚房间里双胞胎姐妹之一。
“我姐姐被咬了,我自愿参加,只是希望我走后帮我照顾好我姐姐。”女孩绷着脸看着徐辉说,“我练过舞蹈,身体协调性好,逃跑应该不是问题。”
温若有点犹豫,说他圣母也好,大男子主义也罢,他一向认为女孩子应该被宠着长大,每个女孩子都有可爱的一面,即使再坚强的女孩子也需要被照顾。
从前他妈妈就是被外公宠着长大的,而他妈妈经常对温若说要善待女孩子,每个女孩子都是小天使,对待她们要绅士礼貌。可能就因为如此,当他对秦嘉说自己喜欢同性时,秦嘉惊讶了三天都不敢相信,还以为他在真心话大冒险。
但现在情况不太一样,温若虽然会点跆拳道可也会受伤,那片森林一看就是危险地带,进去了少不了被扒层皮,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痛苦,而且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别的症状发生,越晚治疗越危险。
温若脑子里天人交战,整个表情都在表达自己的矛盾。
“我也去。”一个熟悉的声音怯怯地响起,是那个小女孩林希,她举起的手有些发抖,“我外婆被咬了,我不放心,我也去,我会……我会……”
林希皱着眉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说:“我地理好,认路很厉害,走过一遍就能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