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惯了,这点酒还不至于让他神志不清,只迈着潇洒的步子,只身踏入无边的夜色中去了。
刘邦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路给韩信加着护盾,又絮絮叨叨说着些油腔滑调的轻佻话语,听得本昏昏欲睡的韩信,最终睁大了眼睛,半醒不醒。
“你说你,”刘邦用一种“没救了”的眼神打量韩信,还故意摇头晃脑道,“不能喝就少喝点嘛,打不过就跑,喝不过就躲嘛……”
劝酒的是你,现下马后炮的,怎么又是你?
韩信轻哼,但是无可避免地,还是被这种贴心的软语所俘获,别扭地低下头去不看他。
但又忍不住,趁着酒意,问出闷了太久的问题:“我不会跑……也不想跑,刘邦,你说,你到底……到底什么意思?”
“你醉了。”刘邦的笑容还是一样的欠扁,眼神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散漫模样,偏生这样才意外的伤人,“你该叫我刘护卫长才对,我可是你的上司哪。”
“可是你已经跑不掉了。”或许是愤怒,或许是羞耻,更或许是酒劲未消,韩信一个用力就将比他还高半个头,壮实得多的护卫推按在墙上,“谁让你先来惹我……”
你这样,是会被日的我跟你讲。
非常可惜,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脱口,韩信就被人封了口,力道大得反抗不来——
“你这样,是会被日的我跟你讲。”这句话,由刘邦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合适,好像天生这么混账的话就是为他而存在的,贱痞却风流的不像话。
这真是活脱脱的抢台词啊!
被禁言的韩信一瞬间瞠目,可是又舍不得躲,疑似在梦中最终干脆检验性的一咬。
“哎呀哎呀,”刘邦的笑更加灿烂,一脸的‘来呀来呀来打我呀,你敢来我就敢跑’,“还好我躲得快,你属狗的吗?”
说着还还击式的挑起韩信的下巴捏了捏。
很好,会痛……
不是梦。
【4】
韩信是被丢上床榻的。
随即而来的人不留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也不顾他伤口还没有好透,只是独占意味十足地压上来整个包围住。
“刘邦你给我说清楚!”韩信被人拆了发绳放下了一头浅金软发,添了几分柔弱蛊惑的容颜却非故作硬朗,愣是要问出个答案来。
“我什么意思?”刘邦懒洋洋的眸子,在这一秒变得认真而犀利起来,邪气的眉角上扬着,绝不后退的义无反顾,“你还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说着也不隐忍离开,刘邦又怎么会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促狭痞笑,压上去,扣住手腕。
三者一气呵成,不假思索得很哩。
良心?他刘邦,不是从来都不曾有良心的吗?
他喜欢的东西,自然是要先到手为妙的,先到先得,管他韩信有没有喝醉,算不算乘人之危。
何况现下韩信微微浅红若桃花的脸色,旖旎发丝倾落如瀑如星尘落如一溜妖娆白蛇,在床榻间铺展而开,于是浅浅的金光,也成了背景铺洒开来了——如临星辰宙宇,洪荒幻梦。
比烈酒更醉人。
带着酒气微醺,刘邦觉得,千杯不醉的自己,终于也醉了,与眼前人同醉。
于是,便就这样同归吧。
同归?
于是华丽的教堂装束被丢在床脚,好像是什么神圣的束缚一般,被挣脱了。
同归。
于是金色的发丝纠缠起来,好像是挣不开的羁绊一样,深深浅浅的缠绕不清。
同……归!
于是双方难以抑制的喘息与眸中闪烁的微光成了最蛊惑人心的利器,就这样相互折磨着抵死不肯先撤离。
夜晚的最后,是两人昏昏沉沉的相拥而眠。
没有界限。
【5】
第二天,觉察人都不知何处去的张良就在教堂里大肆教育。
便是调过来的刘邦理论上级别高,他也敢下得去口——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说,上级玩忽职守与下级同罪——不对,是同醉,这俩人一看就知道喝酒去了,到现在还一股酒味。
简直过分。
张良觉得自己这个大神父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没说几句,教堂门口闯进来个人,黑衣黑墨镜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于是试图将功补过二人组马上就冲了上去——
被张良一句话拦下。
“慢,这家伙不过是来用战场传送阵的罢了。”张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但是最终还是让他进了传送阵。
哦……有奸情。
刘邦眯起眼,贱贱地笑着盯。
韩信跟着面无表情盯。
在两人联合攻击之下,张良最终松口:“干什么,都回自己岗位去,上工啦!”
刚刚前脚踏进教堂的姜子牙被殃及得很无辜。
“真是一点尊老精神都没有!”他这么吐槽着,拿起教义就去再次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