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再不松开，你朋友这血就止不住了！”中年医生手里拿着剪子，想处理伤口，不料却被另一个年纪轻的紧紧抓着。
等应如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才皱着眉松开。
“那您轻点。”项往说话的语气有些委屈，让面前的医护人员想到儿科打针时情形。
医生手法娴熟，很快就处理好了。
“还好没碰到骨头，一会儿去打一针破伤风，回去记得每天上药，一周后过来拆线。对了，现在天热，注意不能碰水，不然会发炎。”把单子递给项往，严肃的医生把注意事项一口气都交代了。
项往慢慢的把手放下，接过来，才松了口气，“不用住院吗？”
医生有些无奈，“伤口不深，没必要住院。”
“他流了很多血！”
这回医生倒笑了，“就你朋友这体格，一次性可以献400cc。回去给他吃点补血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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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已经深夜了，项往随着应如是进门，换上拖鞋，搀着他坐到沙发上。
应如是捏了捏鼻梁说道：“案发地点是死角，监控证据应该不充分。车牌我记下了，但逃逸的时候有晃荡，应该是临时挂的假牌照，你最近……”
说话声被打断，是项往蹲在他脚边抱住了他的腰。
躲过他受伤的手，项往埋在他的胸前，闷声道：“吓死我了。”
应如是张着手，怀抱就这么被人占着，半晌，拍了拍他的背，“没事了。”
项往却说：“还好你没事。”
这回应如是倒是说不出话了。
他从小在军队里生活，整天和一群壮人打斗，大小伤不尽，更不用说后来去了警队。
这点刀伤，实在不算什么。
从没人像项往这样，会捧着自己的伤口发抖，缝合时竟蒙住自己的眼睛说，别看。
应如是笑了，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脖子，“怕什么？”
语气是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柔。
项往抬起头，仰看着他，这双眼睛此时好看的弯着，唇色有些淡。
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
他缓缓地靠近，伸出舌尖舔了舔应如是干涩的嘴唇，看他没躲，又完整的印上去，仔细的吻了吻。
项往闭着眼，没看见应如是深不见底的眼神。
项往分开一点，“是哥。”他睁开眼，每个字都吐在应如是的唇上，“先预支一个吻好不好？”
应如是低沉的笑出了声，连项往抵在他胸口的手都听见了。
应如是分开一点，项往兴奋的酒窝又现在脸上，如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般激动，重重的贴上去。
项往的吻毫无技巧经验，只有身体发出的应激反应，吻得原始又虔诚。
应如是反客为主，却是野兽般温柔。
在项往快要窒息时，门铃声响了，在安静得只有唇舌交缠声里格外突兀。
应如是分开他，两个人抵着头喘气。
项往伸出舌头，红着脸舔断暧昧的银丝。
应如是呼吸声粗了些。
“下次再也不点五芳斋了。”项往声音里带着不满。
项往点了一大桌补血的药膳。还按住应如是的另一只手，贴心的亲自上手去喂。
应如是皱着眉，被灌下一大碗乌鸡汤。
“回去休息吧。”应如是看他一副要伺候自己洗澡的样子。
“你的手不能碰水，要怎么洗澡？”
“今天不洗。”应如是有点头疼。
“可是你出了那么多汗。”项往说道，“要不擦一下？”
应如是揉了揉额头。
“那我帮你拧了毛巾就走。”项往垂着头，走向卫生间。
出来时，应如是在阳台上打电话。
他看着项往拎着垃圾出去，直到合上门。
“队长？”那头汪其远喊着。
“嗯。”应如是皱着眉，“今晚盯紧她，明天带回队里。”
“是。”
“另外，让人查一下京F8M000的车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