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是前台妹子,常常笑眼弯弯,甜甜的feel,名字也很符合气质叫冯甜甜。她此时过来是来和季云确定今晚酒局上要用的酒的数量,好让司机提前装车备着。
冯甜甜从进门就一直盯着季云的嘴唇看,她欲言又止,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才小心翼翼地问季云:“云姐,是不是空调太干了,我看你嘴巴都干裂了,要不要我去拿个加shi器过来?”
我在位子上偷偷注视着季云,不知她会如何作答。季云淡淡点点头,“那就劳烦你去拿来吧。”
“好嘞,那晚上和华丰连锁餐厅的几位老板吃饭要用的两箱汾酒,我就先让王哥搬到车上了,云姐?”等季云确定后,冯甜甜蹦蹦哒哒地就去仓库找加shi器了。
我却因为季云晚上又有酒场而烦心,想到她的异常反应和依然渗着鲜血的唇,我的心如猫抓般难受。
下了班,季云拎起手包就往外走,我立刻起身跟着她。在她刚坐进商务车的座位上,我也坐了下来。
不用看也知道季云此时的眼神如刀恨不得剐我块rou,我不去看她,也不理会她咬着牙让我滚蛋的低音。
“我会喝酒,我能喝酒。”
“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听得出季云还在努力压住怒火。
“我不滚,云姐你就当带我去见见世面,搞不好我还能帮你挡两杯酒。”我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翘起一只腿,大咧咧地坐在车位上。
“你!”就在季云忍不住要破功撕下冷静来发火,她接到了今晚主客的电话,瞬间换了种语气,听着她细声细语带着点谦卑的口气和对方交谈,我能想到在酒桌上她也是这样陪着一群臭男人欢笑,一时之间我竟然觉得季云很贱,而我更贱。
卑微而浓烈的感情灼烧着我,我恨不得想拿跟铁链锁住她,把她藏起来,与她身心厮磨。
挂掉电话的季云,没有继续赶我走,而是冷声吩咐司机立刻赶往酒店,看来主客在催她到场。季云从商务车后座的箱子里翻出一件礼服式连衣裙扔到我脸上,还扔过来一双细高跟鞋。
季云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她掏出粉饼开始补妆,从牙缝里对我说:“想跟我去,就到后座换上这身衣服,否则你连大门都别想进,陈秋瑜!”
“哦。”我不再激怒季云,更何况她已经给我台阶下台了,我还是知趣的。
季云的礼服套裙应该是下午出门前去洗手间换的,我灵敏地翻到后座才看到后座车顶居然有一个折叠帘,我放下帘子,利索地换上衣服和鞋子。衣服有些紧,鞋子有些小,不同衬衫,礼服和鞋是十分卡尺寸的。但是衣服虽紧倒是把我胸前的荷包蛋挤成了面包,对于我来说还是第一次,恩,很新鲜。
刚换好衣服没几分钟,车就停了下来,季云迫不及待的下车,我踩着高跟鞋歪歪扭扭的跟上去。
酒店是VIP制的,包厢装修的是富丽堂皇,灯火璀璨。已经围坐一圈的人中几乎全是男人,除了我和季云只有一位女性,还是某个老板带来的小蜜。
季云微笑着和众人打招呼,其中一个秃顶老男人应该是主客,不太高兴的说季云来迟了,要自罚三杯。
季云毫不犹豫的连灌三杯,颧骨飞速染上红晕,我看着秃顶老男人露出捉弄人后满足的笑容莫名涌上一阵恶心。
我的季云,一直在这样的酒局和这样的男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