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我把季云的白衬衫置若珍宝地捧在怀里,心情极好的蹦出了九里香的大门,抬头看着天边的各式各样的火烧云,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也像季云,那个也是季云。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恰巧季云走过我身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笑什么这么开心?”季云边发微信边问着我。
“因为我找到了工作啊,当然开心了。”我笑眯眯地回道。
可能我的语气太傻了点,季云看我的眼神又多了点同情傻子的关爱。
“云姐是要回家么?”我看见季云手上还拎了点东西。
“不,今晚和星光酒店老板有约,准备谈谈新上市的白酒。”季云淡淡地说道。
哦,她这是要去公关了,我盯着她的侧脸不自禁的猜测今晚会是哪些狗男人能和季云共进晚餐。
想到这我有点点生气,在我的内心里季云不能被任何人染指才对,能也只有我。当然很快我这个想法就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公司的司机开商务车来接季云,因为她穿着包tun裙有些迈不开,所以司机下车扶了她一把。
我也想扶来着,然而季云根本不接我的手,我只好尴尬地收回手假装挠挠头。
季云乘车而去,我略失怅的回了家,躺在沙发上,把白衬衫全部摊开盖在我的脸上。
很香。除了香,还有一种说不清却让人血脉喷张的气息,就像费洛蒙,萦绕在我的鼻尖、脑海。
我突然很想为爱鼓掌,我想要季云,想要她和我一起感受极致的欢乐。
身体往往会比大脑更本能的行动起来,我抚摸着自己,咬着白衬衫,鼻间重重的喘息着,最后压抑不住的发出一点声音。
我大汗淋漓的在没开空调的chao腻腻的房间里放空,失神了一会,才从包里摸出烟,但烟放到嘴里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
一时之间,有股莫名的心火夹杂着失落蹿上心头,连着找不到打火机的烦恼,我猛地跃起狠狠地踹了茶几一脚,骂了一句草|他|吗的。
放纵之后的空虚又让我立刻重重地跌陷进沙发里,我真的觉得自己疯了。
最终我在浴室冲完凉的时候发现了放在洗脸台上的打火机,我穿着背心和短裤,拖沓着人字拖走到阳台,依然带着丝丝热气的晚风吹散了我半shi的头发。啪嗒一声响起,一点星火照亮了我叼着烟的脸,我向着黑夜吐出一个个白色的烟圈,烦躁终于消散了些。
我想起了季云交给我的任务,新白酒的推销文案,看产品介绍,这个酒初入口有些冷冽,像有一团寒气入肺腑,然后会越来越温热,不似烧心的高度原浆,这种温热会让人想起初恋的温柔,回味尤甘。
回味尤甘,外冷内热。不知怎地,我又再次想起了季云,我的直觉告诉我扒开她的内心一定不同于外表的冰冷。
想到这,我摁灭烟蒂,拿起手机编辑起新酒的文案。
城市的另一边,偌大的包厢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拜中国酒文化的影响,再贵的佳肴美味不如一杯见底更显诚意。季云举着酒杯,一杯杯的敬酒交谈,她的脸晕出红晕,笑语盈盈仅限于眼睛以外的地方,眼神依旧是冷漠厌烦。是的,季云很厌烦跟这些男人吃饭,甚至坐一起她都会让她想起她的以往然后恶心的不行,但是她又不得不做。
席间,没人帮忙挡酒的季云出去吐了一次酒,在混杂着各种味道的洗手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