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已经多了根烟,正燃得欢,烟迹从她那张笑得恣意的脸前袅袅升起。曼殊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份报告,笑意变得更甚,随后她随手便将报告扔在床上,女警眼尖看到了报告上的大字,眼底掠过一丝同情,很快又将其掩在平静之下。
“你在做什么?”
女警敛了心绪,看向曼殊,后者坐在梳妆台前为自己锦上添花。
“哪个女孩子出门不给自己打扮打扮。”
女警不语,往床沿边坐下。
“对了,麻烦你们把我送趟殡仪馆,化了后再送到花语交给店长,她会帮我解决身后事。还有,去的时候劳烦大驾再帮我把床头的那封信交给花语一个叫木槿的女人。”
女警闻言,看了眼床头,枕头旁叠着一张纸,连个封壳都没套上,“不用带话吗?”
“不用,说的越多越没意义。”
曼殊收拾好妆台,拉过椅子摆在窗前坐下,叠起双腿看着窗外,窗户向外敞开,就对着天空,一条电线从天空的景色中横贯,电线上站着几只鸟儿,鸟儿朝着窗户看,忽的扑腾了几下翅膀,鸟儿又安静的站在电线上。窗前还摆着一张小圆桌,桌上有一瓶未开封的红酒和一个酒杯。
曼殊开了红酒,将酒倒进酒杯,气泡在血色的酒中渐渐消散,待到气泡完全消失,她端起酒杯,对着窗外高举,仰头饮下杯中酒。
放下酒杯,她继续看着窗外,骄傲的笑容渐渐定格在脸上。
“……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