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岛的招牌砸了。
虽然无数人心里都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夜笙和良宿那样的,也能分?
但夜笙知道他们真的完了,从他接受花岛又倔强的不肯放弃的时候就该想到的,良宿要的是一个能给予安全感的主人,而不是一个只关心花岛的工作狂。
不管怎么样,夜笙成了A市圈子里的笑话,花岛难以为继,三个月没有开门。
但最后,夜笙还是回来了。
他接手花岛不是为了此时逃避,况且苦守花岛这么久,花岛已经成了他的家。
—— —— ——
夜笙仍旧在坚持,花岛重新开门那天良宿回来收拾东西,走的时候给夜笙留了张纸条。
‘商人重利轻离别’
夜笙看着那张纸条长久的沉默,然后把自己的调教室拆了,改成一个小客厅,围了一圈沙发,成了花岛调教师专门休息的地方。
<五、花岛花岛,是我良宿>
那时花岛一度经验营不下去,夜笙有心坚持,但现实是夜笙常常拿不出酒水钱,还好雅光把房产归到了夜笙名下,花岛得以苟延残喘。
—— —— ——
所幸后来来了潮汐。
潮汐是夜笙大学舍友,大二那年潮汐遭了事儿,去了军队,如今刚从军队里出来听闻好友有难,二话不说杀了过来。
潮汐单纯,夜笙不想让他涉足花岛。
然后潮汐把他揍翻了。
没办法,潮汐毕竟军队出身,武力碾压拳脚三脚猫的夜笙。
于是潮汐孑然一身,没带一分钱,净身进了花岛。
资金上潮汐没帮夜笙一点忙,但潮汐自带总攻气场,愿意为潮汐买花票的大有人在。
花岛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不温不火,顽强的令人落泪。
曾经习惯两个人共同处理公事的夜笙也渐渐习惯了没有良宿的日子,不温不火,顽强的支撑住了花岛。
往事终于随了风,再不见踪影。
哪些商场上的打压手段也终于烟消弥散,随着良宿的离开一起消失不见。
—— —— ——
花岛日渐步入正轨,来来往往又有了不少熟客。
只是夜笙,再也不曾执鞭。
…………
那时花榜还是一月一投,夜笙几乎不下场调教,支持他的人还是不少。
结果花票数量几度比不过潮汐,夜笙又气又无奈,干脆把自己的花票数量设为保密置顶,眼不见心不烦。
直到花榜变成一年一投。
夜笙整理花票排序顺带结算花榜收入。
讲真的,夜笙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自己的花票数量了,他不下场调教,熟人不多,客人又不会因为他是店长就投他花票,他还不要自己找堵了吧。
然后夜笙就愣了。
花榜上他的名字高居榜首,这不是大厅里被他用店长权限置顶的花榜,这一榜是按花票票数排的。
花榜上一串耀眼的零让夜笙有些无措。
。
夜笙翻看了一下,从潮汐来的第二年,每个月他都会有大约五千张花票入账,而今年花榜变成年榜,他的的花票数是十万零几张。
折合成RMB一亿带点零头。
…………
夜笙发了一个长长的呆,然后拨了个号码出去。
熟悉的特质铃声下,电话铃响不到三声就被接起,一瞬间让夜笙有些恍惚,仿佛这几年不过一场梦,而现在梦醒了,雅光还是店长,他还是良宿的主人,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没有改变。
长久的沉默中,目光扫到花榜,夜笙终于捏了捏眉心,“花榜上的花票是你投给我的?”
虽是疑问句,但夜笙的语气无比笃定。
他沉沦多年,未曾执鞭,如今对他支持的客人,不过谢他曾经调教,仅表感谢,而时至今日还肯下大手笔支持他的,夜笙如何不明白是谁。
良宿啊,可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人。
“是。”
没有遮掩没有犹豫,因为那个人在他面前,从来不会这些。
“明天来花岛见我。”
“……是。”
等到电话被挂断,良宿失神的陷到座椅当中,他明明害怕见到主人,不能拒绝不敢拒绝不会拒绝。
若爱是毒,主人是他唯一的解药。
作者有话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夜笙真不是个好攻,然而我却偏爱了他,白白叫良宿吃好多苦。
<六、除却巫山不是云>
再次回到花岛,良宿有些恍惚,他陪着主人看着花岛兴盛衰落又顽强支撑,起起伏伏后来终归是没能陪着主人一起把花岛经营下去。
如今花岛依旧繁华,却不在是他熟悉的花岛了。
…………
良宿进了花岛,不用任何人领路,几乎闭着眼睛都能走到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