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北樾拿起那盒白色的胃药一看,“方女士,你的药过期了。”
给钟北樾开完门之后,她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开始抽痛起来了。
钟北樾不由地心疼起来,他蹲下来问,放低语气,“还站得起来吗?”眼里藏不住地担心。
“你等一会儿,我现在给你开门。”疼得直冒冷汗的方禾希还是凭着强大的意志给他开了门。
钟北樾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拉过她的手,让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伸出右手揽着方禾希的腰,左手扣着方禾希的双腿,施了点力以横抱的姿势将方禾希抱了起来。
“药放在哪里?让我看看。”
她的脸如白玉那般嫩滑,让他爱不释手。
他走近方禾希的身旁,低头凝视着方禾希,默不作声。
的震撼,就像冬日里的烟火,刹那间,没有任何预兆的,猛地绽放。
钟北樾把药递给方禾希,“你自己看。”
“你这买了多少药啊?”
“家里有米吗?”钟北樾走进厨房,继续问。
吃完药的方禾希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又刚好买到胃药?”
他打开自己刚刚在药房买药的袋子,从里面拿了一盒胃药出来,倒了几粒药,递给她,“吃下去。”
方禾希看了一眼钟北樾的脸色,冷冰冰的,让她不敢吱声,生怕惹到他一个不爽。
“看到了。”钟北樾说,“我可能没那么快煮好,你先休息一下。”
“难怪我刚才看到你拎着这么一大袋的东西来我家,原来都是药。”
他本来想叫她起来喝粥的,但发现她苍白的脸上卧蚕处附近有半圈明显的黑眼圈,他不忍心打扰到她的睡眠。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俯**给她盖了一下被子,便坐在一旁,玩起了手机。
“吃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钟北樾感觉到身旁有动静,旋即睁开双眼,他低沉地说,“醒了?”
睡着的方禾希比平时冷若冰霜的她多了几分柔和与安然,看起来就像一只睡着的小猫咪那样乖巧与宁静。
她知道在别人面前蹲下来是一件很不像话的事,但她还是忍不住地捂着肚子在钟北樾的面前蹲了下来。
“再买呗。”
“叶心缘说你平时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原来是这样照顾的啊。”他似笑非笑地说。
钟北樾半蹲着,他低头拉开柜子,将里面的药箱拿出来,打开一看,“你吃的是哪种?”
“你快回答。”
她都病得这样严重,作为同桌的他不应该关心一下她吗?他他他竟然还开得起玩笑!?
“有,在你站的那个橱柜里面,打开就能看到了。”
“你饿了吗?”钟北樾问。
方禾希下意识地惊呼起来,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就已经被钟北樾带进屋里。
方禾希指了指,“白色的那盒。”
他忍不住地伸出手,顺着她脸部柔美的线条,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
方禾希闷声道,“让我缓一下就好了。”
“班主任说你生病了。”钟北樾淡淡地说,“至于药,是我让医师随便帮我抓的。”
方禾希心里有些委屈,“我已经很久没犯胃炎了。”
钟北樾要被她气结了:“……”
一个小时过去,煮完粥出来的钟北樾看到方禾希缩成一团在沙发上睡着。
为了忍住肚子的痛意,她不停地紧握着拳头。
傍晚,昏暗的光线透过落地窗照**来,方禾希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发现外面的天有些黑,她揉了揉眼睛,发现钟北樾还在她家。
“这都能抓中,那要是抓不中呢?”
此刻,方禾希的脸色很苍白,全身上下都在发着抖,蹲在地上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因着刚刚吃过药,方禾希肚子的痛意渐渐地缓和起来,没有一开始那么痛。再加上今天她凌晨四点多才睡下,在等待钟北樾煮粥的过程中,她的困意一下子涌上来,她没力气与那双沉重的眼皮子打架,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好。”
方禾希瞧了一眼,“真的过期了啊,难怪我吃了等于没吃一样,还是痛得特别厉害。”
脸色没什么表情的钟北樾将方禾希放到沙发里,拿起水杯给她倒了杯热水,沉声问,“吃了药没?”
方禾希愣了一下,“啊?过期了吗?”
“各种症状的药都有。”
“生病的人都这么多话说?”钟北樾没有立即回答她。
他低声地说,“等你缓过来,我怕你命都没了。”语气之中夹杂着几分压抑着的怒意。
“电视机下面的那个正中央的白色柜子。”
方禾希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她虚弱地说,“让你见笑了。”声音轻的,轻的钟北樾差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