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清理呀！”我瞪着无辜的眼看他。
“清理？”林雪接受不能，“我才进过你**，你，你如何能……”
他光是想一下那个画面就觉得污秽，可少年却一脸天经地义，“我平日都是这么伺候王爷的，雪公子从没做过吗？”
林雪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光是雌伏就已是巨大让步了，怎么可能去做这等肮脏之事！现如今，因着心病，连从前那些水**融的房事都觉得恶心无比，又如何能看着别人自甘下贱！
“你再去沐浴一回，口也多漱几遍！”
林雪气急攻心，都有些疾言厉色起来，我撇了撇嘴，老老实实的披衣下床，去浴房沐浴。
啧啧，瞧这样子，林雪居然从未给王爷口过！难怪二人冷淡至此，床事不和当然影响感情了！
我越想越觉得好笑，以王爷在床上爱玩花样的性子，怕是林雪根本不会配合吧！
也亏得王爷爱重他，否则不会一把年纪了还留在府里，撑着那样一副病殃殃的身子主持中馈，大权在握……
我忽然生出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然沐浴过后被冷风一吹，立时清醒。
大概是林雪的身子过于瘦弱，在床上也不能持久让我失了敬畏之心，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也会冒出！
便是林雪真的病入膏肓了，这王府内宅自然有别的尊贵公子来主持，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娼籍出身的人！
甩了甩头，我步入林雪的卧房。
床上已经焕然一新，而林雪也清理过了，此刻正捧着一碗苦药慢慢喝着。
“雪公子。”我上前福身一礼，“我已沐浴完毕，敢问今夜我于何处安宿？”
林雪皱着眉，闭眼仰头，把那苦到窒息的药一口闷了，缓了许久才道：“就宿在我这。”
“啊？”
我惊的抬头，同床共枕这事意义非凡，林雪如此看低我又怎会要我与他同眠？
“少爷说什么你照做就是，还要人给你一一解释不成？”
一旁侍立的莫欢脸色很不好看，出口呵斥。
虽然知道少爷此举的用意，可王府里比这小倌好的公子大有人在，为什么少爷会选了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莫欢一想到这，看少年的眼神越发不善了。
我莫名其妙被怼了一通，心头一阵火起。
一个下人居然敢这么傲！我虽是下贱出身，可如今已贵为王府公子，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一个奴才来作践！
我正欲怒骂，林雪先一步发话了，“莫欢，你何时这般无礼了？寒公子是客，别失了分寸让人以为我家教不严，惹人笑话！”
分明是说莫欢，可我听着，却总有一种微妙的讽刺感。
没等我有所反应，林雪就打发了莫欢出去，拍了拍床里，淡道：“你睡里侧。”
“……哦。”
压下心头的不悦，我顺从的爬上床，盖上锦被乖乖躺好，林雪也跟着躺了下来。
无言良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夜里忽然被一阵咳嗽声吵醒。
睁眼时，我看到林雪半坐起身，头冲外手掩口，整个人都咳的颤抖起来。
莫欢捧着茶杯立在一边，神色忧愁，伸手轻拍林雪的后背好缓解他的难受。
林雪咳停了，接过茶杯饮了几口温水才让莫欢退下。转头时，正对上我的眼睛。
“吵醒你了？”
剧烈咳过的嗓子嘶哑难听，林雪的表情却习以为常，甚至有种疲惫的麻木。
“你每夜都这么咳吗？”
我坐起身，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忧。
“嗯，都习惯了。”林雪并未多说，乏累的倒回床铺，呼吸轻微的似乎随时都能消散。
“大夫也治不好？”
我同情心大起，只觉得他才二十出头就饱受病痛折磨，着实可怜。
林雪轻轻弯起嘴角，“大夫也不是万能的，我这病，好不了，只是拖着时日罢了。不定今夜就撒手西去，反倒解脱。”
我见他毫无忌讳，竟像是巴不得死一般，呐呐不得言。
“怎么，怕了？”
他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脸上似笑非笑，也不知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我心道你都不怕死了，我又怕什么！
倒**，我往他那边凑了凑，又大胆的伸手抱住他那细瘦的惊人的腰。
“你身上好凉，我给你暖和暖和……”
我这么说着，将脸埋在他肩膀处蹭了蹭，笨拙的安慰。
林雪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手，一下一下抚摸我的头，像摸一只小猫儿一般。
我闭上眼，想了很多很多，小时候在爹娘身边饿的啃草的日子；在楚湘馆给人端茶倒水伺候的日子；被妈妈用各种工具调教的日子；进了王府被王爷颠来倒去折腾的日子；甚至还想起了萧陌尘那忽而温柔又忽而冷厉的样子……
这十五年来似乎总没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