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滚。”水凡溦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
“凌清帆在大牢。”水凡溦垂首不看江泠。
江泠已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到水凡溦面前问道:“意料之中,知不知道因为什么?”
“不知,水沐在我没敢靠近,怕打草惊蛇。”
“水沐?你爹的得意弟子呀!”江泠试探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跟你想的一样。”继续说:“要不要现在再去看看?夜长梦多。”
“走!”
水氏大牢守卫最多,而且是修为高的,想偷溜进去简直是痴心妄想,但好在水凡溦这个少宗主身份还是有用武之地的。侍卫们连试图阻拦的心思都没动过,水凡溦和江泠就光明正大的走到了凌清帆面前。
骨瘦如柴的凌清帆缩在墙角,嘴角干裂,目光呆滞,身上血迹斑斑,一看便知,肯定是受尽了折磨。
“凌清帆……”水凡溦轻声唤他的名字。他猛然一震,瞳孔聚拢,才认出眼前这个人,从墙角爬到门旁,“雁丘?”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喜极而泣。
“他们为何抓你?”水凡溦点了点头示意他冷静。
凌清帆面露惊恐之色,颤抖着说:“他们要清洗我们……”
“清洗?”江泠不解地问。
“是,因为我们上书建议开江华门,施助墙外贫民……”
“然后?”
“然后所有实名上书的人都被抓起来了,有些已经……”凌清帆退了一步掩面而泣。“白骨乱蓬蒿,何时裹革还?”他又吟了写在纸上的那句诗。
“仅仅因为上书便将你们赶尽杀绝?”水凡溦冷冷的说。
“当世人皆坐井观天之时,登高望远便是弥天之罪。”
水凡溦叹了口气问道:“活着的还有几人?”
“三人……”
“好,带上,走!”水凡溦说。
“哈?”江泠和凌清帆异口同声。
“你觉得外面的守卫会让他竖着出去?”江泠冷冷的说。
“那就横着出去。”
“哈?”两人再一次异口同声。
“你们动动脑子,你们三个人,两个抬一个,我就说我审犯人审死了,谁能奈我何?”水凡溦简直不能再满意自己的聪明才智。
他随手便打晕了两名侍卫,让其余两名书生扮演狱卒,凌清帆本色出演被他虐死的犯人。边导演边洋洋自得。
“想必少宗主已经想好了对策,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水会泽那边?”江泠道。
“他我自有办法应对,不就关禁闭吗,家法伺候也不是不行,我扛得住。”水凡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要麻烦各位公子,回家收拾东西先出城避一避了。”顿了顿,“你们放心,终有一日,我定让他们魂归故里。”
江泠和水凡溦看着凌清帆他们消失在墙外的黑暗中,心中五味杂陈,就这么坐井观天下去?
回到水府水凡溦主动去水会泽那里领了一月禁足,他只说自己与凌清帆青梅竹马,并未提及书信一事。不知他如何说服水会泽,江泠就这么全身而退了,之后,也再也没有听说有人失踪了。
当江泠回到屋内,大家好似仍旧愁云惨淡万里凝。只有方昱用剑柄挑了一壶酒摔到土瑛辰的面前。
“关于土星令,我只知与一棵百年无忧树有关。”土瑛辰接过酒坛微微颔首致谢。
“可土城据中原,怎会有无忧树?”方冕施展他的博闻强识。
“我也曾怀疑,可我确实在家父寝殿内发现过无忧花,虽然只有小瓣,但我确定是无忧花。”
方冕挠了挠下巴说道:“照此说来,找到这棵无忧树便能找到土星令?”
“不知,不过我曾费时一年把土城翻了个遍,也未曾找到这棵无忧树。”土瑛辰把玩着手中的酒坛。
“土韫围一定是用了什么迷阵将其藏起,若这棵树果真在土城不易存活,或许找起来也并会太困难。”叶苓说。
“嗯,我以前听……听过一些迷阵的传闻,确实如此。”江泠突然想起水凡溦与他讲的一个铜钱的迷阵竟鬼使神差地抿嘴一笑。
“有没有一探便知。”方昱一向性急口快。
“土城守卫森严,你去?”叶苓对方昱嗤之以鼻。
土瑛辰用酒坛“噔噔”敲了两下饭桌提醒道:“你们似乎忘了一件事。”
“土韫围讨伐水城。”江泠冷厉地答道。
“没错,又回到了起点,叶苓是吧?你真是把爱慕你的人坑惨喽……”土瑛辰又敲了两下饭桌,转过头审视叶苓恼羞成怒的表情。
“你……土瑛辰……你……”叶苓拔剑刺向土瑛辰,被众人拦下。
“师姐,谁爱慕你?”陈尔稹不明所以地问道。
“水凡溦。”土瑛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作了答。
“哈?”除了江泠其他人均异口同声。
叶苓瞄了一眼江泠的面若死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