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派师从何人?”
陈尔稹见其打听起家门来含糊起来:“这个……不记得了,就没见过师父几次,呵呵呵……”
“那你师兄师姐都是怎样的人?”
“师兄……就那样,师姐,我师姐是个顶顶大美人……虽然脾气差了点。”
“哦?怎么个美法?”水凡溦好奇的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而且你不要打我师姐的主意!”
“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美我见见还不成吗?!”
“不成,师姐是大师兄的。”陈尔稹一脸自豪。
“噗……”水凡溦差点吐血,揽过陈尔稹肩膀问道:“你大师兄整天脸那么臭难道还会有人喜欢?”
“那肯定,大师兄貌比潘安,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是姑娘家肯定也喜欢。”
“幸亏你不是个姑娘,看男人只看长相,肤浅!”水凡溦说完回头扫了一眼依旧冷若冰霜的江泠,江泠眨巴着他那双桃花眼,略长的睫毛扑闪几下,竟有些懵懂可爱。水凡溦蓦地转过头,定定气接着问:“那你大师兄……喜欢你师姐吗?”然后细细品察陈尔稹的表情。
“这个嘛……兴许……是喜欢的……”陈尔稹摸了摸脑袋。
“你到底知不知道呀?”
“我今天不是也是第一天见到大师兄嘛,不过我听师兄们说,别人骂大师兄他铁定要拔剑削了他舌头,可是我师姐骂他他也就笑笑。”
“他笑?”
“嗯!笑!”
听了这句话水凡溦犹如万箭穿心、五雷轰顶,恶狠狠得瞪了一眼江泠,然后莫名其妙地丢下陈尔稹独自向前大步走去,陈尔稹和江泠只得不明所以然的加快步子紧随其后。
乙亥年秋 水城,玄汐街
“大师兄,这里车水马龙好生热闹,人人锦衣华服,怪不得师父说墙内人们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陈尔稹像是被灯红酒绿抽走了七魂六魄。
“是呀,墙外的人却过着’冬夜寒无衾,夏夜炙无眠’的生活。”江泠说完便留意起水凡溦的表情,但不知何故水凡溦竟驻足不前了。
“我娘说,当年我爹就是用这家桃花酿骗了她的心……”水凡溦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路对面的酒铺。
江泠想起水凡溦醉酒时说的话,便信口问道:“你几时生辰?”
“四月初八。”
“泠哥哥你呢?”
“腊月十五。”
“水师兄,我六月初八。”陈尔稹插话。
“腊月十五腊梅开了,我娘最爱的花,踏雪而至,待归人!”
“……”陈尔稹垂头丧气,但很快就被一个若即若离的声音勾了过去。
“这位姐姐奏的什么乐器?真好听。”陈尔稹挤到人群里,只见一朵昙花般的姑娘,肌如白雪,眉如翠羽,杏眸流光,唇若点樱,神秘、绚烂。
“这叫琵琶。”水凡溦凑到他耳畔说道。
曲罢,众人交口称赞。
陈尔稹听得如痴如醉,目瞪口呆。而后挤到江泠身边问道:“大师兄,这姐姐长得好生标致!你把她娶回家吧,我从未见过如此花容月貌的姑娘……”
“……那你自己娶回去吧!”
“也是……”陈尔稹突然觉得大师兄说的甚是有理。
“要不,你把她让给我吧?”水凡溦不知什么时候也挤了过来。挑挑眉接着说:“我看她与我最相配,我娘说,成亲一定要找个倾国倾城的姑娘,这样才能生出我这么……呃……倾国倾城的儿子不是?”一边说还一边抚摸自己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你娘说没说倾国倾城的姑娘看不看得上你?”陈尔稹实在受不了水凡溦搔首弄姿。
“要不要试试?”水凡溦对着江泠眨了下左眼便朝那昙花姑娘挤过去。
不知水凡溦用了什么花言巧语竟骗的那昙花姑娘投怀送抱,梨花带雨。
“大街上这……这成何体统……”
“有辱斯文!”众人愤愤离去,只剩七窍生烟的陈尔稹和淡漠的江泠。
“这位是我娘的弟子白如霜,这位是……江泠,这个小花猫是陈尔稹。”白如霜微微颔首,美目流盼。
“啊?你们认识呀?”陈尔稹目瞪口呆。
“不然呢?陌路逢知己,今天真是好日子,我们去喝酒!”水凡溦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便独自带头进了一家酒馆。
四人坐定,水凡溦果真叫了四坛酒和一桌菜。
“我才十一岁,师父说喝酒会长不高的。”陈尔稹推了推面前的酒坛。
“……泠哥哥,你说我会不会长高?”水凡溦不怀好意地用手指戳了戳江泠胳膊。
“我……不知道。”江泠被水凡溦一叫竟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要打个赌,两年后我肯定比你高,那时候我都快十七岁了。”水凡溦脸往江泠身旁凑了凑。
两年,不知两年后他与水凡溦还有没有比身高的机会,江泠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