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驾车悄悄出城,往大楚东海陈塘关的方向赶路。那女子,曾是当年潜邸一位三等洒扫丫鬟。”
“你如此说,却无什么证据。”伯邑考审视眼前这个不慌不忙的女人。而顾七听罢莞尔一笑,从袖中又掏出一个锦囊,递给面前的男人。
伯邑考伸手拉开锦囊,里面是一块圆形的白嫩的羊脂玉佩,水头极好,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美玉。而那玉被雕成了胤国国徽——麒麟的样子。
若只是这样倒也还没什么,可伯邑考注意到,这玉佩上的麒麟点了睛!这是胤国皇室特有的标记,放眼胤国,凡是玉饰,只有皇室成员才能佩戴麒麟点睛。
“你怎会有此物!”
“那位女子被送往陈塘关后被安置在当地玉清道观,当时恰巧国公夫人身怀六甲也在观内养胎,且产期两人相差**不离十。国公夫人那一胎怀的很不稳,最后分娩之时因为难产,孩子在娘体里不幸憋死。而那名女子虽然顺利将孩子生下,自己却因体力耗尽而死去。”
伯邑考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顾七,他仿佛已经猜到这个故事的后续……
“国公夫人当时见那孩子可怜,又因丧子之痛,一念之间决定抚养那女子腹中的孩儿。而这个孩子……”
顾七一笑:“便是当今大楚一品公侯,镇国将军,禁卫军大统领——李哪吒。”
——
李哪吒此时双手袖子挽起,站在厨间的案板前手持菜刀切葱段,一旁的雷震子则靠在厨间木柱上小憩与他闲谈:“暗卫传来消息,顾七将事情办成了。”
“意料中事。”切好葱,他又拿起一旁放着,扒了皮的全鸭,先是将屁股切下,又砍了鸭掌。
“你让她说的那个故事太过天方夜谭,那胤国来的伯大人也并非三岁小孩,就不会生疑?”
李哪吒抬头指挥雷震子给自己把汤锅锅盖打开,后者照做后,只见他将生姜葱段和老鸭一股脑的下进了锅中清水里。
“不会,他若生疑,大可以派人去查,不过这个故事是真的,所以最后他也会全然相信。”
“真的?!”
“不错,真的。”他一边说,顺手又挑了一颗人参,在仔细清洗过,放入汤锅,盖上紫砂锅盖。“但那故事里的可怜女子,并非潜邸丫鬟,而是朝歌城里一个富商家小姐。当年她与青梅竹马的情郎私会,珠胎暗结,她家中觉得耻辱便连夜买通了守门的禁军,护送她出城回了陈塘关老家。但那富商并未将女儿送回家中,而是安置在了陈塘关的玉清观内待产。”
李哪吒随手拿起抹布擦手,雷震子听罢恍然大悟:“老夫人不也是在玉清观生的?”
“不错。当年我娘怀我时算命先生说我是个命里杀戮极重之人,必须到佛门道观之地才好生产。当时便选的是玉清观,而我娘因日子无聊,与那富商女子闲谈时才了解她的事情。当时娘也权当一个有缘人罢了,没想到今日那位有缘人的故事却能派上用场。”
“那之后呢?那女子和孩子?”
一边拿烧火棍捯饬炉灶柴火,然而神情却也有些黯淡:“死了,母子双亡。”
“那……大胤皇室的玉佩你为何会有?”雷震子此刻蹲**,小声的对扇火的李哪吒问道。
李哪吒瞅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雷震子,徒然坏笑:“你小子瞎想什么?当然是南境偷来的!”
雷震子听罢翻了个白眼,自己果然将这事儿之中的玄机想得太深。
该问的问清楚了,他没想多待,转身离去。今日一早李哪吒突然说要给敖丙亲自下厨,现下忙活的有模有样,雷震子有些无奈,这对眷侣到底也二十七八的人了,相处方式还像少年时一般。
而李哪吒一边控制着火候,思绪却跳到了二十年前,自己还在陈塘关时的经历。
那时他尚且才七岁,跑去雍亲王府找敖丙玩耍,那枚玉佩,就是当时恰巧在雍亲王府小花园的一处竹林里寻到。
玉佩当时装在一个小铁盒中,被埋在土里,自己年少,觉得像寻宝,所以在挖到后并没有告诉敖丙而是自己收了起来。
点睛麒麟,说起来,若非之后身赴南境楚越关,他还真不知晓这等配饰竟是象征大胤皇室身份的物件!
【后记】
常娥一早梳洗,穿戴侧妃朝服进了宫。她的院儿里冷清,下人们因杨戬冷待她,所以也并不怎么用心侍奉。
除了从常家带回的下人。不过她倒也落得清静,在简单吃过早食后走出王府时,远远的瞥见杨戬正在王府正厅的屋外看着自己。
常娥脸上冷冷,朝杨戬站着的方向福了福身后出府,踩上马车。顾陆坐在一旁面色为难的说:“小姐主动向王爷示好,也未尝不可?”
常娥不做答复。五年嫁为人妾,五年冰冷的王府生活,她从来不在乎什么温情,什么示好。
今日下人与赤城王报备侧妃进宫面见胡贵妃,然而在马车驶进紫麟宫城后,常娥下了马车,却被内官直接带进了被重重侍卫驻守的梅园。
“国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