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了笑,拍拍安定的背,“谢啦。”
堀川看着和泉守的表情也跟着打趣,“啊,是呢,兼桑生日快乐喔。”
“堀……堀川!”算来是第一次过生日的和泉守内心已经有些绷不住了,他恼羞成怒地勾过堀川的脖子准备锤他。
“兼桑!”堀川赶紧推开他并观察着安定的表情,而反应过来的和泉守也下意识地看向安定。
安定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突然被二人目光注视,他也只是笑着耸耸肩,“二位感情很好呢。没关系哦,不用顾忌我,我没事的。”
和泉守松开了勾住堀川的手臂,安慰似地拍了拍安定的肩膀,看向主人们那边转移话题,“说来你家冲田君,最近身体怎样?”
土方和总司还在纠结于短笺和绯句那点事,还引了一些队士来围观。斋藤一抱着刀默默地写短笺,又被凑过去地总司打趣到无言以对。还是那个气氛和平的新选组,但是除了付丧神们,新选组的队士们也明白,他们的一番队队长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强大又无人能敌了。
——庆应元年,闰5月末,幕典医松本良顺访问新撰组屯所,进行了队士体检,并记下“有一名肺痨患者”这样的文字。
安定歪了歪头,看着自己的主人,“还是那样吧,冲田君又固执地不听人劝,我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陪着他。”他抿了抿唇,“虽然我也希望冲田君能长命百岁,可是如果这是冲田君的愿望的话,我也只希望能陪他战斗到最后一刻。”
“清光如果还在的话,也会这么想的吧?被留下的我,也必须带着清光的愿望活下去啊。”
“冲田君所信仰的道,由我来守护。”
*
庆应4年,鸟羽伏见战争爆发,总司因病情无法参战而被护送至大坂,之后便一直被藏匿在浅草今户的松本良顺家休养身体。
甲阳镇抚队出战之前,近藤曾去看望总司。素来开朗的总司在那一次,紧紧地握着安定泣不成声。那是总司最后一次见到亦师亦友的近藤,也是安定最后一次见到长曾弥虎彻。
鸟羽之战前,土方因舍不得和泉守兼定,便只带了堀川国广上战场,随后堀川不知所踪。也因土方再未与总司相见,安定也没能再见到和泉守。
新选组从这一年开始四分五裂,付丧神们也再不能似往日般相聚。
时光对待人类,真是美好又残酷。
庆应4年五月末,总司已经再没办法挥刀。而他每日做的最多的,却是一遍又一遍擦拭着安定的刀身,目光深远又落寞。而每当这时候,安定也会坐在他的对面或是身边,静静地陪着他。
安定有时候也会和自己说话,也许是孤单久了,也许又是因为总司安静地让他害怕。
这段和总司在一起的记忆,作为最后的、最深远的回忆,被永久地刻在了安定心里,再难磨灭。
所以,即使安定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在那个清晨听到总司说“我斩不动了,但我还想握刀啊。”的时候,所有的心理防线在一瞬被击溃,下一秒他泣不成声。
总司离开的那天,阳光特别好。安定使劲地想擦去眼泪,记住总司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面,却仍是被日光晃得睁不开眼,陪着总司走过的最后一段日子也逐渐在这刺目的阳光中朦胧起来。
现在,真的只剩我一人了。
屋里的人来来回回地走,安定坐在廊下,尽着最后一次守护主人的职责,边哭边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
清光,总司去你那里了哦,你一定要好好陪着他啊。
*
“安定!喂安定!醒醒!”
熟悉的声音冲破了黑暗,仿佛破开亘古的寂寞伴着阳光而来,救赎的感觉带着意识苏醒。安定睁开眼的时候,入目人和景都让他恍如隔世。
“清……清光?”他难以置信地讷讷开口,而面前的付丧神则在他面前晃着手,一脸担忧“我说你啊,没事吧?边哭边喊我和冲田君啊。”
见着安定还是没什么反应,清光无措地收回手,“安定……你怎么了……我去喊主人吧。”
刚准备起身的清光被安定一把拉住,随后他便猝不及防地将扑过来的安定接了个满怀,“清光!真的是清光吧?!”
“哈?”清光一时间没法儿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看向同伴“安定你……傻了么?怎么半夜醒来连我都不认识了!”
清光有些头大地看了一圈,随后抄起旁边放着的金平糖纸包,拿起一颗糖就塞进安定嘴里,“喂……冷静点啊安定。”
安定是在感受到口中的甜味时,才真正冷静下来。他意识到,原来刚刚的那一切,不过是又梦见了从前而已。他现在身处本丸,新选组的大家都在,他不是一个人了。他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含着糖,看着本丸内熟悉的房间,不好意思地含糊道,“我刚刚梦到了以前的事……和冲田君一起的那些事……”
“冷静下来了吗?”清光小心翼翼地叠好金平糖纸包,放在铺子旁边,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