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很多年后,阿萒依旧记得这日是三月初一。
此时已是春暖花开、绿满枝头,她们连日赶做的最后一批缠花卖了个好价钱。杜鹃将银票分了两份,裹上油纸后仔细缝在二人的衣服夹层里,又把散碎银子和铜板分别塞满二人随身的荷包,最后将为数不多的几件首饰和随身衣物打了个小包袱,准备第二日谎称要去庙里给亡母立长生牌位,让管家的小儿子帮她们溜出去。
太阳刚刚落山,她们这日没有再做女红,准备早早睡下,养足Jing神。
就在这时候,姚槿楠过来了,今日是他殿试的日子,全府上下一派喜气洋洋,连大小姐和大姑爷都特意过府里来。
姚家嫡妻张氏生了一儿一女,大女儿姚碧君比姚槿楠大六岁,嫁的是姚阁老故交司徒将军的嫡子,如今是锦衣卫镇抚使的司徒玮,两人膝下已有二女。
他们一家人自然是要亲亲热热在一处用晚饭的。阿萒本以为姚槿楠必定会跟司徒玮好好畅聊一番,无暇顾及她这里,谁知他不但过来了,而且来得这样早。
杜鹃只得披了件衣服出去在院门口守着,将二人留在屋里。
阿萒与姚槿楠已有月余未见,其间只有小书童偷偷来送过两回东西。
她刚想问问他晚饭用过没有,谁知他一把将她抱住,一边扯她腰带,一边急切说到:
“阿萒,我想死你了……这次我考得还不错,定能进二甲。明日我就去求母亲,让你嫁给我……”
阿萒没有回答,任凭他脱下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的肚兜,将自己压到床上。
挨过今晚,他的明日与她再无半点干系。
他却对她的心思一无所知,一边将粗大的男根挤进她窄小的xue道,一边狠狠吻住她,吮吸她甜蜜的香舌。
姚槿楠会试的成绩排在前十,殿试只要不出岔子,进二甲是没有悬念的。且他年轻英俊,又是姚阁老唯一的儿子,朝中还是颇有些故交的,皇家又还有几位没有出嫁的宗女,若得了贵人的青眼,只怕进三鼎甲也能想一想。
原本姚府上下都十分高兴,只等着殿试完了放榜。没成想姚碧君与司徒玮在席间却有了争执。
姚碧君与司徒玮成婚近十年,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这四五年来也再没怀孕,司徒老夫人颇有微词,姚碧君无奈只好把身边的两个大丫头开了脸给司徒玮做屋里人。
司徒玮从小习武,一向也不是好色之徒,成婚前没有通房,成婚后也没有妾氏,他是家中独子,为了延续香火才不得不要了那两个大丫头,心中并不十分喜欢。
偏姚碧君心里不痛快,还要整日拈酸吃醋,时常打鸡骂狗,闹得鸡犬不宁。这晚宴席上没说几句,她就哭哭啼啼,十分委屈。
司徒玮也恼了,说人是你逼着我纳的,如今名分也没给,实在不喜欢就打发走便是了,天天寻晦气,难道要叫司徒家绝后才行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闹越大,姚张氏只得遣退仆役,又支开姚槿楠,亲自给夫妻二人调节。
姚槿楠为了专心考试与阿萒许久未见,也等不了许多,从正厅出来就直奔阿萒住的客院来了。
阿萒虽是被迫委身于嫡兄,与他做了近一年的露水夫妻,享受过鱼水之欢的身体于床笫之间再难以自持,再加上破身以来从未旷过这样久,这晚未免两人都激烈些。
当姚张氏带着女儿女婿闯进来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完事了一次,阿萒正一丝不挂地躺在春凳上。姚槿楠也未着寸缕,他侧身坐在她身旁,略俯下身,一手握着她白嫩的玉ru,一手探入她芳草萋萋的深处抽插着。
阿萒黑亮的长发如一泓瀑布从春凳上铺散开来,倾泻到地上,那柔软的发丝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一晃一晃,与她不时扭动着的身体是同样的节奏。
她双腿大开,诱人的双峰随着喘息上下起伏,顶端嫣红的ru尖高高凸起,泄露了它们主人的快乐与欲望。她双眸半眯,眼角似有泪光闪烁,腮边、樱唇都是绯红妩媚的颜色,无论怎样看都是一个沉溺在爱欲中的诱人尤物。
姚槿楠首先发现进来的人,赶快收回抽插在阿萒下体的手指,带出一长串亮晶晶的暧昧粘ye。
阿萒反应慢了半拍,也赶快爬起来,尴尬的闭拢双腿,双手捂住胸前。
姚槿楠从地下捡起衣服,却没披在自己身上,而是首先挡住了阿萒,看她颤抖着攥紧衣襟后才又找了外衣自己穿上。
姚张氏早已气得指着阿萒,骂着小娼妇。
姚碧君不劝母亲,也恼火地跟着骂道:
“果然是外头贱妇养出来的,整日只会勾搭爷们儿,连你亲亲的嫡兄都不放过!”
姚张氏好不容易顺了气,接了姚碧君的话说:
“并不是什么亲嫡兄,那狐媚子跟外头野男人生的孽种,叫你父亲白白养着罢了。也亏得不是亲的,不然我好好一个儿子还不知道被你勾引挑唆成什么样子。”
阿萒、姚碧君和司徒玮都不知道内情,一下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