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知道女O权利促进协会的行程对她来说是负担,她对孙淙南毫无保留,越是放在心上的事,越容易不经意间说出来。但连季认为现在是时候让陈惜了解这些了,什么都不懂,只会永远是“外人”。
陈惜带着秘密回到孙淙南家,缄默了不少,她以为自己不说话就能少犯错,殊不知她表现异常更会引起孙淙南的注意。
“不开心?”
晚餐过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孙淙南问陈惜,陈惜吃了一惊,“没有啊。”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往常陈惜和孙淙南在一起,虽然不至于叽叽喳喳,但多少会和他说一些琐碎的事,小女孩总会纠结很多。
陈惜的身体瞬间紧绷,糯声道:“没什么好说的。”
孙淙南倒不会因为陈惜不说话便怀疑她什么,可陈惜开始紧张了,她想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主动搂住孙淙南的脖子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个人,大家对他的评价都不一样,我该相信谁?”
孙淙南环住陈惜的腰问:“大家包括我吗?”
陈惜点点头,她把女O权利促进协会替换成人,想问问孙淙南对于真相的看法。
女人的假设,通常是真事,孙淙南猛地收紧手臂,陈惜整个贴到他胸膛上,“我说的话你不信?”
陈惜一下子懵了,结结巴巴,“不、不是……”重点不是这个,孙淙南怎么能这样理解她的话!“哎呀!”
几秒前陈惜还是认真的模样,被孙淙南一搅,她慌乱不已,又是摇头,又是害怕地搂紧他。
孙淙南还在猜测陈惜说的人是谁,他需要更多信息,便友善地抚摸陈惜的背,用肢体和语言诱哄她,“行,我不打断你的思路,惜惜想问什么?”
陈惜注视孙淙南的眼睛,先强调了一遍,“我不是不信你说的话。”然后回到自己的问题,“可是每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可能,可能立场不一样吧。”
陈惜对自己的推测不是很确定,说完眨巴眨巴眼睛,孙淙南倒是赞同她的说法,“你说的对,惜惜,我们每个人对其他事物做出评价,都会带有偏见,就连历史,也是胜利者意志下的产物,如果你不知道该听谁的,那你首先要做的是找准自己的立场。”
孙淙南猜陈惜说的这个人是连季,他对连季的评价不好,但陈惜和连季要好,所以她疑惑。既然她问他了,那么他应该借这个机会给她洗洗脑。
“惜惜,我们以后会结婚,你和我必须站在同一立场,你懂吗?”
陈惜乖巧地点头,继续问:“那我可不可以去看看这个人啊?听到的没有看到的真实。”
陈惜做什么都想征得孙淙南同意,尤其是做一件让她害怕的事,所以她无意中偷换了概念问孙淙南。
不过这句话也让孙淙南疑惑,陈惜的意思是那个人她没见过或者不太熟,那么这个人是谁?
孙淙南的目光轻轻扫过陈惜的脸,她在等他的答案,像期待获得批准一样,他心下起疑,捏住陈惜的下颌,不待问出声,他忽然想到陈惜昨天在床上问的人,闻丞,不对,应该是指他老婆,那点怀疑又消失了。
陈惜的世界出现新人了。
“可以接触,但是你记住,道听途说可以是假,眼见为实也不一定是真,人是有欺骗性的。”
“啊?”陈惜正高兴孙淙南答应了,又被他的话搞乱,“那我应该怎么办?”
“用你的判断力。”孙淙南顺势对着陈惜粉嫩的唇吻下去。
陈惜从小就是乖宝宝,她喜欢故事里正义的角色,加之爸爸和哥哥都从政,她的三观正得不得了,政治课本她都能从头背到尾,每节政治课老师做课前抽查都喜欢抽她。
这样一个思想端正的人,她对于是非曲直的判断不会错,只要将事实呈现在她面前,因此连季对陈惜是非常有信心的,但连季又不得不提防陈惜,因为陈惜旁边有个孙淙南。为了以防万一,连季只和陈惜说了下一次活动的形式,却没有告诉陈惜活动的具体时间。
陈惜惴惴不安了几天,一面等连季的通知,一面继续纠结——
万一被发现怎么办?要不然还是不去了。
可是她答应连季了,反悔连季会生气吧?
被发现生气的就是孙淙南了……
她每晚翻来覆去地想,孙淙南被吵到了,没休息好,烦躁得不行,问她在翻什么,陈惜立刻安静得像树上的猫头鹰,眼睛还瞪得老大。
在床上不乖,狠狠弄一顿就好了,孙淙南的思维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而心怀愧疚的陈惜想买礼物讨好孙淙南,买什么都看好了,钱却不够,高端飞机杯,加上订制二字,价格只会往上走。
陈惜周末回家对着哥哥犹豫,周一到宿舍又对着连季犹豫,最后她终于开口向连季借钱。
连季这几天心情大好,也不问陈惜要买什么,直接借了,陈惜瞬间又打消了心底那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