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珘光大人您果然高明!我们依照您的指示办,真轻轻松松就捉到托霸特那叛贼了。拜您神力、大能所赐,咱血原魔帮可说是纵横天下,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得了!马屁再拍下去,小心拍掉自己的脑袋!」珘光阻止他们再说下去,直接走向被五花大绑、跪在跟前的托特霸,「叛徒!」一脚将人踹滚下了阶梯,胖子的嘴被无缝封住,再痛也只能无声哀号。
这一脚踹得似乎不够解气,他跟了下去,使劲全力往胖子又是疯狂猛踹,踹得两眼腥红,脚都停不下来,「该说血蝶这是大意呢还是报应?率众叛离我们才没多久就遭窝里反,竟让比命重要的灵生落到你这渣滓手里。她不是很厉害的嘛?!你一只癞蛤蟆又是怎么吃到天鹅肉的?!」
「听说你杀了血蝶,我们还疑为你吃了什么仙丹妙药,打了神鸡血,没想到还这么轻易栽在我们手里?难道说,遇到像你这般资质低劣的废物,哪怕天皇老子的神器宝物都扶不起?」
每一次下脚,都伴随怪异水点飞溅而出,珘光仍不肯罢脚;托特霸瘫倒在地,任人踩跺,连一丝呻吟、挣扎都没了,直接被踹了个半死。
直到一阵阴沉黑旋风刮入室内,珘光才住脚。厅堂肃然沉静,旋风带来的黑雾匍匐遍布地面,逐渐形成大丛布满细长尖刺的黑色藤蔓,一处转化为巨大黑掌,粗鲁抓起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托特霸;他一个抽搐,活了过来,跪在黑色藤蔓密布之间,人还有些恍惚,他抬头,赫见空中一双眼睛绿光冉冉如鬼火飘忽,一名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审问台上,身上衣物布料极少,只遮掩住重要部位,浑身肌理漆黑的如同黑石雕像,几乎与周遭昏暗背景融合,很勉强才能辨识出人的轮廓,而珘光就两手环胸站在他身边。
「血蝶的灵生之核是怎么落到你手上的?」黑色男人问。
托特霸涣散的眼神恢复光彩,动了动身子,发现不只精神变好,连嘴巴也能开了,不由得狂妄起来:「还用我说什么吗?就如你们所料见的,那自我膨胀、自大狂妄的疯女人就是被老子我托特霸给宰了!先知石不早就启示过,她不配!就算握着先知石,她也什么都看不出来,可见,我才是授命的主!她却偏要踩在我头上!分明是嫉妒!」
「快说!」珘光已经按捺不住火暴情绪,走过去又是狠狠一脚。
肥厚身躯像不倒翁一晃,托特霸耐不住疼还是招了,「先知石引领我找到的猎物,她凭着自己的地位压着我就抢,谁知命运不可违逆!呵呵呵呵这疯女人反过来被收拾呵呵哈哈哈哈这就是宿命啊!咕呜!」
就在托特霸得意忘形之时,黑色荆棘藤突然穿进他胸口,再眨眼,黑色男子出现在他面前,手掌在他体内一阵奋力挖搅,那苦楚,令托特霸痛苦的恨不得立即死去,却毫无反抗力。
黑色男人的手停滞在特霸胸膛里,冷冷的问:「另一半呢?」
「呵哈哈咳呕」胖子狂笑着咳出满嘴鲜血,臃肿的脸尽管因疼痛而扭曲狰狞,仍逞强瞪着男人,讥讽大笑:「呵呵你能靠与血蝶手足灵生相感应的能力找到我,却无法感知失去的那部分吗?」
「你渴望这个吗?」黑色男子把手抽出,身旁缠绕的一条黑色荆棘转为掌状,掌心摊开现出一颗泛着奇光的紫黑色果实,他将那果实轻贴胖子的创口托特霸瞬间感到通体舒畅、百倍活泉充满全身涌动,正达舒爽巅峰之时,活源蓦然断开,身子如断电灯泡陡然衰竭。
宛若深陷毒瘾诱惑,托特霸痛苦喊道:「噢不不要拿走它可爱的灵源实首领求你给我!求你!我什么都告诉你」这回,黑色男人只以藤蔓尖端轻点在他胸口,胖子立即如鱼得水,贪婪的喘息,道:「血蝶是在摄食时,遭对方反咬!对方、对方只是妄要得到灵生成为强者的凡人。」
黑色男人和珘光的双眼皆瞪大一瞬。
珘光随即反驳:「首领,这不合理!在不可违逆的血咒天命里,层级弱者无法侵破层级高者,更不可能吸食比自己层级高的人,高等灵生也绝不会服从层级太弱的寄主。」
「清场吧。」黑色男人打了个手势,准备离去
「你不好奇自己最后的命运吗?」知道自己的下场已经无法改变,托特霸喊住黑色男人,歪嘴邪笑,「你的命运先知石可都告诉我了!」他瞪视着黑色男人,就算死,也要当根搅屎棍,离叛众心,拖垮整个鸦殇岭!
托特霸闷哼一声,黑色的手毫无预警再次戳入他胸前创口,捏住包覆先知石的灵生脏器,黑色男子闭上眼
脑海意识里出现一个画面,模糊人影一身衣物肮脏破败,站在一空旷中,颈部及四肢分别上了繁琐沉重的镣铐,并由四条强壮手臂强力架住。影像中模样狼狈的人影抬起一双碧绿兽眼,出乎意料的炯亮有神,神情异常沉静,他开口,似乎正同谁说话,最叫人在意的是,男子在最后扬起的笑容让人无法会意的笑容,却非悲切。接着,强制的力量押着他,走入大片白茫之中
画面消失,再睁眼,先知石在他手中破碎,托特霸也断了气。
黑色男子收回手,从托特霸胸口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