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长鞭的梁兵抿紧唇站在扎尔汗面前,慕渝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两个,慢悠悠的从嘴里跳出几个字说道:“梁叔,先来个二十鞭吧。”思酌一会又添几句,“知道您鞭法了得,注意别给打死了,挂着口气就好。”
梁兵在扎尔汗面前展露过鞭法,那一鞭下去皮开rou绽,伤筋动骨,这二十鞭扛完怕不是命不久矣。扎尔汗眼神中露出恐惧之色,第一鞭落下胸前火辣辣的痛,肤色都惨白许多,张开口喘气都疼。
第二鞭和第一鞭形成叉字型,衣衫破碎沾着血迹,扎尔汗开始冒冷汗浑身发颤,慕渝在这时开口说道:“啧啧,这看着都疼,梁叔轻点打。”
嘴里说着惋惜的话,面上倒是纹丝不动的嘲讽神色,双**叠的翘上桌子,随意的摇晃。梁兵皱眉继续鞭打,力道不再像开始那两下凶猛狠厉,打下去虽不皮开rou绽却也浮出颗颗通红的血珠。
挨到第十鞭扎尔汗还是承受不住晕过去,疼痛引起的汗ye和血ye混合在一起,给伤口带起更多刺痛感,慕渝命人端来一盆冷水直直泼向扎尔汗,唤回他的神识。
“扎尔汗将军,还有十下呢,怎么能轻易放弃。”笑眯眯的走到他身边打转,手指不小心戳进他的伤口,更是痛的撕心裂肺,“真是不好意思,弄疼你了,扎尔汗将军。”慕渝伤脑筋的扶额,好像真的很抱歉。
停手的梁兵身上也冒出许多冷汗,眼前这个少年看着纨绔桀骜,却是心狠手辣的主,他这是在杀鸡儆猴,提醒自己在不收手扎尔汗就是自己的下场。
自己一直跟随着慕将军,慕将军的仁心是有目共睹,但两人也有过许多次争吵,自己本是有野心的人不甘趋于人下,但慕将军多次打压自己让心中不满愈甚,兵行险招卖国求荣。
“前面都劳累梁叔了,接下来十鞭就让我效劳吧。”在梁兵还没交过来之前慕渝就拿过他手中的长鞭,往地上一掷,掀起一层薄灰。慕渝鞭打的也是刁钻,鞭鞭落在梁兵之前鞭打过得地方,欲落不落的血珠瞬间爆开,染满整个胸腔和衣料。
扎尔汗被捆起来扔在牢笼里,看守的人只放一碗水在里面其余多的就没再给,屈辱的伏在地上喝,眼神已经模糊,呼吸也变得一长一短,一深一浅。
梁兵被请到军帐里,主动跪下认罪,承认自己之前出卖情报给敌军,害己方部署被知晓陷于困境,让更多将士付出生命。
慕渝对他没有动用一兵一卒,也未拿过正眼瞧他,慕渝瞧不起他也不屑施舍他眼神,只让人拿来纸笔让他把罪状每项都写清楚,签字画押后派心腹关押送京。
没过几天,扎尔汗因伤口感染高烧不退,饮食也只是水和馒头而咽气,扎尔汗被抓之后战争全面的爆发,西域王怒火中烧,连连派兵攻打誓要夺回他们的王子。
不在是之前的小打小闹,拖延战术,现在来势迅猛,举国上下带着为王子复仇的恨意,两方交战犹如饿虎扑食,撕咬骨rou,唯有扒下层皮才肯放过对方。
战场上流箭射中慕渝的心脏附近,撤兵后被急匆匆的送回来营地,慕渝没事人似的拔出箭头,把铠甲脱下解开上衣,拿出里面的兰花刺绣荷包,愁眉苦脸又带着委屈的说道:“把君清的荷包弄碎了,这可怎么办?”
所有人都在担心他的身体,而他在担心季渊会不会因此生气。
大夫清理伤口,撒上止血的药粉,这倒痛的慕渝眉头皱起,微不可闻的嘶了一声,缠好纱布后,慕渝抬头扫过目前站着的一群人,“你们都不许把这事说出去。”
众人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想活的久一点,我什么都不知道。
养伤的时间里慕渝就思考怎么能把荷包补起来,里面的护身符也一起碎了,愁的他盯着荷包就以为能自动修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