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慕将军有了闲情雅致,泼墨煮茶和季渊坐在书房里慢悠悠的闲聊,“儿媳啊,我这儿子让你Cao心了,从小就闹腾不省事。”想起什么似的,慕将军摇头笑笑。
茶香从紫砂壶中透出,袅袅婷婷蕴满整个房间,季渊待到第一道茶泡好动手把茶水倒出,放置一边再加入水重新煮开,“父亲多虑了,景行待人和善、体贴细致。”
“你可别被他蒙蔽,这小兔崽子野得很!”慕将军用手抚额,“小时候也就只有他娘管的住,后来走了更加变本加厉。”
季渊试图在脑海里想象小时候的慕渝,顶着张帅气的脸蛋到处横行霸道,还真跟现在有些相同,霸道专制又爱撒娇。唇角微勾,眼里的怒气消去许多,茶也在这时重新滚动,香气比第一遍更加醇厚。
“父亲喝茶。”清黄色的茶汤在白瓷碗里冒着热气。
“你也别怪他,是我让他去的。”
“没有,保家卫国是男儿的本分,若是我也会做此选择。”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低垂着眸瞧不清里头的思绪。
慕将军看着这样的季渊,心里也是清楚,男儿志在四方即便不当朝为官,也有各自的志向,自己儿子就因为喜欢也不问人家乐不乐意,一把娶回家圈养着。
虽然没让他受委屈,可这也是最大的委屈了。
慕将军有意转开话题,和季渊讲了甚多慕渝小时候的趣事,日头也就这么过了。
刚开始的日子里季渊对于身边突然少了个粘人的大熊而稍显不适,但也过得去,每天就在院子里摆弄花草,在阳光下读一本书,日子过的清闲。
重新恢复到之前的生活,只是从季府到了慕府,出入没之前那么容易。有时候也会想起慕渝在的日子,热热闹闹的总有许多新鲜事。
“登徒子,滚出去了就别再回来。”再次想到他的不告而别,季渊磨牙冷目的低喃道。
“可不是回不来了嘛~”绵长的尾音传入耳中。
季渊立刻警惕的怀顾四周,他没有忘记回程旅途中的刺杀,而这个声音也在那个时候记住。
“小美人儿,让我惦念好久。”那人在暗处发声,不断的变换位置,“还有呢,那些暗卫都太弱了。”
“你要干什么。”季渊蹙紧眉头,不离手的象牙折扇蓄势待发,慕将军上朝还没有回来,来人实力不虚自己未必有能力逃脱,局面变得胶着。
在荒郊野岭的山道上,慕渝连打了三个喷嚏,林靳在火堆旁关心的问道:“少将军,把披风披上,容易着凉。”
“谢谢。”火光映照在两个人脸上,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展开披风披在身上,继续对着地图讲接下去要行进的方向,如何能够更快到达。
行军的旅途是枯燥乏味而又焦急的,除了吃饭休息就是在前行,前方传来的战报是说西域屡屡犯境,迫害无辜百姓,并且挑衅的发出战书要一雪当年之辱。
原本是慕将军镇守着,但在儿子大婚时匆忙赶回由手下信任的将领代为坚守,没想到一回就待到了年初。
皇帝也考虑到他身子骨的问题,常年待在关在也是吃不消,便多日劝说就在云京,派其子出征退恶。
这出来也有一个月有余,明日踏过面前这座山就是边境驻军之地。这里的积雪还很厚,满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慕渝想起在云京的季渊。
自己出征的时候还没到元宵,没能和他过第一个团圆的节日,吃上一口热乎乎的元宵特质的汤圆。
这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是看书还是习字。
他有没有想我呢?
肯定不想。
慕渝把自己愁的难受了,躺在行军帐篷里辗转难眠,走之前应该把他Cao哭了真正属于自己了才走的。
现在碰都碰不到,少年人Jing力旺盛,这么久积压下的欲望再次抬头,窸窸窣窣的在被褥中想着季渊的慕渝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