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花灯节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好像突飞猛进起来,日常玩闹的次数变多了,用旁人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在一块就会制造粉色的恋爱气泡,勾的人脸红心跳。
不过季渊也并没有放弃让慕渝娶亲的事情,怕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妻子了,逼着丈夫纳妾。每当这个时候慕渝都会和季渊置气,拉着他猛亲,让他晕晕乎乎不能思考,然后不了了之。
当然季渊虽不如之前那般清冷了,但生气起来还是足够让人感到森森寒意,在好好说不听之后拍桌而起,吓得慕渝一哆嗦,可怜巴巴的说道:“我看还不成嘛,手疼不疼?”
季渊把手收回来,拿出甄选过的画像,让慕渝一个个看过去。
“这个没你漂亮,你看她眼下还有颗痣!”
“这个头发没你黑,没你多,以后怕是要秃。”
“这个看着就没你善解人意,凶巴巴的样子,肯定是个母老虎。”
“这个......反正就是没一个比你好的。”
慕渝手撑着下巴,装作很认真思考的样子,每一幅图都认真点评过去,最后得出结论。
“君清,抱抱。”慕渝张开手臂,这是奖励,只要看了这些个女子图鉴就可以换一个拥抱的机会。
季渊从书桌对面走到慕渝旁边,慕渝立刻把人拉坐到自己大腿上,拥着他埋在他胸前汲取他身上的味道,美名其曰补充能量。
插科打诨的日子转瞬即逝,距离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慕渝瞒着始终没有说,这是自己当初心灰意冷下的决定。和林靳最后清点物品全部齐全,在第二日天还未透亮时亲了亲睡梦中的季渊,和他道了别。
黑发轻绾银冠束成,红色锦衣披上银制铠甲,在初升的日光下折射出金色的光辉,腕上是玄色鳞甲护腕,手握一柄红缨长枪,胯下一匹同披银甲的矫健黑马,威风凛凛。
林靳同另一人一左一右跟在慕渝身后,浩荡的军队在还未清醒的城门下出发,踏踏马蹄声,护国护家。
国家并没有那么太平,只是身在皇城下掩埋了太多的贫困饥饿、尸殍遍野。野蛮的外疆人频频犯境,掠杀平民、抢夺粮食、攻占土地,无恶不作。
告别儿女情长,慕渝剑眉星目,收去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被掩藏住的威严肃穆都显露出来,带领军队往边疆赶去。
季渊醒来时身边已经凉透,想着他可能去晨练了,也没有太担心。等到用早膳的时候,季渊等了许久慕渝还是没有回来,转头看旁边的小莲,“少将军呢?”
小莲踌躇的低着头,手颤抖的递过去一封信,又飞快地收回手放到身后说道:“少夫人,这是少将军留给您的信,说等您吃过早膳再给的。”
季渊挑眉,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给我。”
小莲彳亍的、毕恭毕敬的把信放在季渊手心,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爱鉴吾妻,小莲肯定害怕的把信提前给你了吧,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去边疆了,我发誓我不是躲你介绍的那些姑娘,我就是想着这样会不会让你更自在些...还有好多想和你说,但是要出发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季渊看的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把信纸往桌子上一拍,冷着脸就往门外走。
“小崽子,走的倒是轻巧!”
小莲看这苗头完全不对,急匆匆跟着跑出门拦在季渊面前,“少夫人你别冲动,少将军也是...也是...”
也是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来,季渊震袖往反方向走,足尖一点就掠出去好远,小莲在后面根本望尘莫及,声嘶力竭的喊到:“少夫人!”
“少夫人,请留步。”暗卫在季渊准备踏着屋檐出去的时候及时出现拦了下来,季渊现在是真的生气了,对着来人就攻过去。
暗卫也不敢真的对季渊出手,基本都是防御,让躺在廊下的慕将军叹息的跃上房檐,从后面轻飘飘的拍拍自家儿媳妇,“儿媳妇啊,咱们别去管那臭小子,来跟爹去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