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吻上了贺朝的唇。轻轻地,恰到好处的深情。贺朝很自然地迎合他,他把谢俞的后脑勺按在自己的怀里。
阳光透过医院单薄的窗帘,撒了满地金黄。
谢俞想留住这最后的美好。
“石岩机场,谢谢。”后座的男人彬彬有礼,用温润的声音说道。
女司机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男人却头也不抬,直直的望着窗外。
“喂?文远?”男人突然开口。
女司机偷瞄了一眼,看见男人正按着耳机打电活。
“醒了啊……这么慢。”男人语气温和,脸上却带着丝丝轻蔑。“走就走吧,目标不是他。看好小玩具哦。”
贺朝被药迷晕了,趴在病床上呼呼大睡。
谢俞盯着睡着的少年出神。
好干净的少年啊。谢俞感叹。不像自己,只是一个试验品,偷尝禁果后逃离了自己的监牢,却没摆脱控制的失败品。
只会给爱的人带来灾祸的试验品。
谢俞拍了拍了拍贺朝的脑袋,轻轻地笑了。
贺朝的一头棕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晃得谢俞满眼泪水。
“走了。”
不知道哪位名人说的,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
“什么?没带小玩具?啧。”男人嘴角抽了抽。“Boss怎么说?”
听筒里传来了杨文远的声音:“Boss也真够变态的,让我们吧小玩具和1058号一起拐回来不就好了吗?没事玩什么猜谜游戏,让他们自己发现?”
“嗨!没什么大不了的!”第三个人加入了对话。
男人大惊,随即冷冷道:“贺汐,你要再窃听我的电话,我就去把你杀了。”
杨文远在电话那端尴尬地笑了笑,说:“你们聊,我溜了。”
那个叫贺汐的女人用甜酣得发腻的声音说道:“张灜,你捉我哥啊。你捉不到的,我也不会让你捉到的。所以拐他不现实。”
张灜皱皱眉:“你现在是以我前女友还是敌人的身份跟在我聊天?”
贺汐:“过去了的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是绝对的敌、人、哦!”
张灜:“你哥还不记不起来你呢吧。”
贺汐一愣,然后笑到:“当初是他带我出来的,我欠他一条命,他记不记得起不重要。”
谢俞面对熟悉的古堡,背后发毛。
在一段记忆里,这里是他温暖的家。另一段记忆里,这里是他噩梦中的实验室。
这两段记忆都是真的、让他永生难忘的。
古堡里的血腥味好似千年都未散尽,古堡里一派冰冷了肃杀的气息。
周遭响起了“滋滋”的电子链接声。
电子噪声末了,一个温暖得不真实的女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在书房。”
谢俞像是听得了进军号角,握紧手中的匕首,冲向二楼书房。
这么简单吗?一切怎么容易就会结束了吗。
谢俞站在书房门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书房门,冲到桌前,抽出匕首,对着那个邀他上来的女人。
女人在座椅上转过身来,谢俞的手却在空中顿住了。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