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阳来到医院看望文橙,看到文橙恢复得不错就放心了,他在床边削着水果说些冷笑话逗她。
文橙幽怨的看着他,明知道她伤口没好完,还逗她笑,忍不住闷笑连着伤口又疼。
程向阳赶紧讨好的将削好切成小块的苹果递到她嘴边,文橙没好气的吃下。
程向阳:“其实我是来道别的,家里的事还没解决完,我瞒着家人偷跑出来见你的,以为……”苦笑一声,“还以为这趟来能把你追到手——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只要你需要我,一定第一时间就赶到你身边,如果你最后选择了李亦凡,那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他要是欺负你,我绝对不会饶过他。”程向阳温暖的目光看着她,文橙含着泪和他道别,这一路两人相互扶持的走过来,尤其是文橙,如果没有程向阳的陪伴,也许她还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不会这么快站起来。
李亦凡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百味杂陈,在文橙最脆弱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程向阳,而他还在因为赌气而不肯放下面子去找她,想想最没资格去求原谅的就是他。
程向阳走了,李亦凡却没有再出现在文橙的面前,只敢在她睡着的时候守在床边,细细描绘她的脸,文橙对他的感情已经慢慢的淡去,他开始感到害怕,害怕自己会被拒绝,所以他逃避了,不见就不会有机会说出他不想听见的话。
一直到出院文橙都没再见过李亦凡,她拿起手机也毫无信息,她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和李亦凡的关系。
就这样过了几天,直到突然接到李亦凡电话,说话的人却不是他。
男声:“你好,是嫂子吗,我是李亦凡的朋友,您现在有空过来接一下他吗,他喝了好多酒,现在不省人事的在这呢,谁叫都不走。”
文橙皱眉,他怎么去喝酒了,还喝这么多,“你们在哪?”
对方报了个酒吧名,文橙只好换了衣服出门了。
挂了电话后,刚才的打电话的男人看向一旁一点醉意都没有的李亦凡,无奈道:“你这样骗嫂子不好吧?”
李亦凡深邃的目光穿过手上把玩着的酒杯,看向不知名的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道:“你不懂。”将杯子的酒一干而尽。
没多久文橙就来到了酒吧门口,好在是个音乐吧,并没有那么多鱼龙混杂的人,一开始打电话给她的那个男人在门口等着,看到人就领着她进去找人。
文橙去到他们那一桌时,好几个人正给李亦凡灌着酒,大有不逼他喝到吐誓不罢休的架势,文橙看着心里莫名的来气,怎么都冲着李亦凡来,这都是什么朋友。
她不知道的是,这是男人自己要求的,为了做戏给她看,让她心软,果然,效果明显。
李亦凡其实没有喝醉多少,顶多微醺,身上的酒味却很重,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却推不掉那些个喂到嘴边的酒,整个人脆弱得仿佛很是不堪一击。
文橙的保护欲蠢蠢欲动,忍不住上前推开这些人,坐到李亦凡旁边,轻拍他的脸,他睁开一丝醉眼,看见是文橙便放心的靠在她身上。
一旁的朋友不停起哄,让文橙代喝,文橙知道这些都是李亦凡的朋友,婚礼上见过,当时他们这一桌也是灌酒灌得最厉害的,犹记到现在。
文橙拒绝了,并且要带李亦凡回去了,他们不让,愣是灌了文橙一杯高纯度的酒才肯放人,李亦凡在文橙看不见的空挡瞪了那人一眼,敢欺负自己老婆,这个仇他记住了。
那人还不知道,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管跟谁谈生意没少碰钉子,吃闭门羹,整得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文橙将人送回他们以前的家里,虽然李亦凡醉醺醺的都靠着她搀扶着回到家,但按理来说,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哪里是她可以扶得住的,出于对李亦凡的信任让她没有多想,就这样送回到了家。
他们之前的房间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文橙买的窗帘和床上四件套,桌上的台灯,摆件还如她没走时那样好好的摆着,文橙心里越发混乱,这充满回忆的地方,物是人已非。
床上的男人曾经让她爱到忘了自己,现在还爱吗?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刚想转身离开,只听见身后砰的一声闷响,文橙立马回头,李亦凡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好像很不舒服,放心不下的她赶紧过去将人扶起来,男人脸色苍白,满头的虚汗。
“李亦凡!李亦凡!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男人颤抖的手指向床头柜,文橙将他扶靠住床坐着,拉开床头柜,里面有一柜子的药。
男人虚弱的说道:“白色那瓶是胃药……”
文橙拿出来,按量倒出颗粒,放到男人手上,让他先别吃,等她倒水过来。
就着水吃了药后,缓了很久李亦凡才好一点,他抬起水雾迷离的眼,脆弱的看着文橙,仿佛在让她不要走,他需要她。
文橙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他一直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对待工作也是运筹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