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起步台阶高处太多,无非是白手起家缺乏经验,再一味无理要求,招至反感得不偿失。
妥协更重要的一点,她需要理事会每一个人支持,阿雅代表议员、哈萨兹身后代表的皇太后势力,西台权利是由三部分组成,塔瓦安娜、元老院、西台王,她依附两个,才将将与西台王打平...
还是输了一堆东西状况下打平,可见伊兹密非一般执行力,心智不同常人。
沈静静不止一次感叹,他这样的人放到她那个时代,从商必巨贾,从政...天生政客,她在他眼里只看到两种人,有价值和没有价值。
开学典礼前一天,沈静静看完花名册,和意料一样西台王要出席,她称病不出,顶多礼节上遭人非议,她身上非议够多,不差一个二个,窝在乌兹塔尔给她搭的小凉篷下备课,给客户准备PPT都没这回紧张。
不是担心毁人不倦,而是这帮小子们正是叛逆期....她见识过叛逆期男生干的各种蠢事,自己和这帮男学员也差不了几岁,有些不自信能否压得住。
下意识转着笔杆,不注意墨水溅了一身,今天刚穿的衣服...又脏了,她瞟了眼茉莉正晾衣服,就是昨儿弄上墨水的那件,不珍惜人家劳动成果,比浪费还可耻,沈静静蹑手蹑脚回房换新衣服,弄脏那件塞到床下,晚上大家睡了再洗。
换了件天青色外衣,对着铜镜转一圈,这素的....比小葱拌豆腐还素,明天上纲上岗了,职业装懂不懂,瞧眉毛粗的,睫毛塌着,哪能看啊!
“茉莉,你的妆匣子在哪?就是上次我从商人那买的埃及来那个。”
茉莉回头一望,主室窗户伸出个脑袋,素描朝天,“大人,我放在床边了。”她放下衣服,擦手回屋帮沈静静拿去。
脚才踏进去,就见满床衣服,地上落了腰带,好好房间像被土匪打劫过似的,土匪站在卧室正中间,见她...的手上藤盒,两眼放光。
沈静静跟见到亲人一样热切,叭了茉莉一嘴表示感谢,“我借用一下。”
突如其来一嘴把茉莉亲傻在原地,她以为这就算,好不容易回过神收拾乱丢衣服,一抬眼望见镜子倒影,脑子嗡一下炸。
沈静静不化妆尚且称清秀,细致修眉,研磨妆粉,最后一笔添上去,眼眸顾盼生辉,流转娇波,人比花俏,正玩的兴起,给自己绑仙女辫,镜子倒映一妙龄少女,重回一次双华不容易,说不开心是假的。
“好看吗?”
佳人镜前尽显艳丽,看着人脑袋发直,茉莉垂眼藏起晦涩,轻轻应道,“大人怎样都好看。”
“真的?”沈静静歪头看镜子,对着里面影子做个鬼脸,“我也这么觉得。”
“是有什么好事吗?”
沈静静仰着脸,像高傲的孔雀,“明天我要去教书。”
茉莉写满不解。
“我是说,我去上课,你在旁边旁听,”沈静静伸手牵住茉莉,拉着她转了一圈,停下来说道,“我希望你懂得大多女人不懂的,走得远登上高峰欣赏会当凌绝顶的风景,拥有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理想。”
茉莉自是知道自己被沈静静寄托重望,十分清楚她陷入囹圄,即使抱上皇太后一系,不过是饮鸩止渴,瞧她笑的开怀,若无西台王本人首肯,她踏不出哈图萨半步,从上到下盯着一举一动的眼睛无处不在,日子过得扼住喉咙般窒息。
人说她凶悍,却是为理想而战,不屈服、不放弃....拼上全力勇往直前,如一团熊熊烈火不把阻碍焚烧殆尽,便是自己消亡的不妥协。
她的美丽十分耀眼....刺伤眼睛舍不得挪开,茉莉把自己比喻为光芒而扑火的飞蛾,只要能在她身边,换下一刻死亡也可以。
沈静静身形一顿,探头朝大门望去。
“是不是有人叩门?”
正说,门扉再次被叩响,同时响起叫门。
乌兹塔尔应声开门,门外有一个侍女打扮询问,眼神不住往院内瞟。
“我们蜜拉夫人要见你的主人。”
侍女身后站着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一头卷曲的头发,薄如蝉翼的白纱勾勒圆润臂膀,哪一处不是精致,惹人心波荡漾,偏生有人不动心。
瞎眼的臭男人。
沈静静再次腹诽,男人就是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妨碍她开心有朋自远方来。
“蜜拉,我以为你不能出宫。”
“我跟着陛下来着,”蜜拉颔首一笑,“你不欢迎?”
好歹一起炸王宫的小姐妹,有过革|命|感情就不一样。
她抱住蜜拉,“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对人眨眨眼,”现在感受到我的欢迎了吗?“
蜜拉回抱住沈静静,近出一瞧看出与寻常不同,气息微滞,便温和笑道,“你今日看着与众不同。”
沈静静反应过来自己上妆,也不知道古代化妆品容不容易花,但蹭脏衣服就难瞧了,随即站好。
“今日心情好,特意收拾一下,蜜拉觉得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