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静捧着又满的碗,即是吃...顶着伊兹密的关爱式眼神咽不下去。
说真,沈静静觉得自己就是如来佛手里那只猴,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跑不出五指山,到底是冲着什么,现在有些说不清。
她瞅了一眼,大部分是烤出来的...上火,吃几斤清凉药才够。
伊兹密见人不动嘴,“饱了?”
“披着头发,热。”沈静静拨弄领口,今个穿的是高领,头发黏在那儿有些扎人。
伊兹密看了他撩起头发露出些许颈子,捻着深衣,说道,“衣服厚了,去后殿换一件。”
没下雪也是冬天,沈静静体寒怕冷,袄子是茉莉花心思做的,穿的最合适不过,领子高能遮脖子,男人和女人最大区别就是脖颈上喉结,或许有些人喉结不显不能作为绝对的作证,她还是选择谨慎盖起来。
“穿暖了,换来换去容易着凉。”
伊兹密没继续这个话题,把发带还回来去,“先扎起来。”
碎发漏到衣领内特别难受,接过手立刻把头发束到脑后,没镜子不好看绑成什么样,起码不扎人,就是红一片,看着很可怜。
伊兹密眼眸亮几许又暗了下去,沈静静只要抬头看一下,她就能看见他异样,很不凑巧,宫人禀报蜜拉夫人求见,她错过了。
沈静静低头装鹌鹑,“小人回避一下。”
伊兹密将盛满酒杯子塞进人手里,不给走,“不是说和她没有私情?你回避做什么?坐着就好。”
沈静静的眼神有些飘,她并不是怕蜜拉,是怕不是女友的前女友和不是女友的前女友现老公/上司/师兄之间的修罗场,那可是一大片青青草原,说不介意多少有心结。
蜜拉进来打个照面,心里惊讶,只听陛下留臣子议事,没想是阿静,他拒西台王任命官职,她有所耳闻,外人说他心高气傲桀骜不驯,知晓内情都知道是他在避嫌。
起初她怨恨这个人,知道是保护后宫的她,选择断去未来,恨有多深,负罪感多深,她还是拖累阿静。
伊兹密什么心思,沈静静猜不出,蜜拉眼底隐约水光,快吓死她了,为了躲开这对恋爱脑夫妇的暗流涌动,她故意弄泼酒洒了下裙,先溜为敬。
“小人酒醉,恐殿前失仪先退下。”
伊兹密心知肚明阿静避害行事风格,不允许这个还会有其他借口,左右无伤大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放跑人是不可能。
弄脏茉莉做衣袍都没出成宫,还得换衣服,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沈静静抓了抓头,绑好的头发翘起来,挥开上前服侍的宫女。
“我自己来,你们出去吧。”
在王宫中混的,哪个不是看风向办事,宫女没有多问,留下衣服说在门外候着,沈静静掸了掸下摆酒渍,这衣服毁了,茉莉到不会抱怨...感情上太对不起她的辛苦,决定路过集市带点小礼物回去。
酒ye没有渗进中衣,她翻了件看起来厚实的衣服套上去,不让衣服像布袋一样,用原来腰封和系带拧了个麻花结,两头自然垂落,套在外面的是圆领,她把里衣领子尽量往上拉,脖颈有些凉很不习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两种风格衣服穿上感觉怪里怪气。
拉起衣摆左看右看,的确不合适...好尬...还不是得穿着。
沈静静正重新整理头发绑起来,发觉小刀不见了。
伊兹密进来看见阿静翻找脏衣服和地毯,长及腰黑丝落在后背、前胸、脸庞,随一举一动摇荡,跪着翻找动作幅度比大,裤腿被蹭开一小截,第一个念头...好细,像个女孩。
“找什么?”
“小刀不见了。”沈静静回头看见来人,“陛下送的小刀不见了。”
“在这,”伊兹密拿出来亮一下,“你过来。”
沈静静不疑有他,但妆容不整被伊兹密见到,面上局促,“衣服、头发还没整理好。”狗玩意你回避一下啊!
“都是男人,你还怕羞?”伊兹密没挪步,反倒走上去,视线落在他颈肩,说道,“衣服有些奇怪。”
沈静静扫视自己,笑道,“是挺奇怪的。”
“里衣脱了。”
“不要。”
“难看,换了。”伊兹密拿起旁边衣服大步逼过去。
沈静静身形一矮,躲了过去,脸带愠怒,“穿不惯。”
“多穿几次就习惯了。”伊兹密挂着那副笑,和语气中隐隐透出的强硬显得有些怪异。
谁都知道她不是西台人,不穿这儿衣服很正常,以往没有人说什么不对,怎么今天杠上了。
玩了会你追我躲感觉GG的游戏,沈静静停下来回头说道,“师哥,你知道什么叫叛逆期吗?”
阿静喊一声‘师哥’,伊兹密就知道这小孩心里有他,因为什么一直回避,他很清楚,也暗自窃喜,他并不是自己认为那么喜欢蜜拉。
“叛逆期?”
沈静静清了清嗓子,说道,“给你科普一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