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静是那种说做就做风风火火的性格,以往都是靠薪金和太子宫的补贴养活家中老小,|裸|辞..姑且用|裸|辞|来形容,幸亏有些存款,断了收入来源,即使这样压力颇大,毕竟加上买来的仆人、新来的,也有快十张嗷嗷待哺的嘴。
之前是乌兹塔尔和哈萨管家,沈静静做资金规划前,她特意询问哈萨,有关发薪水事情...
哈萨一脸震惊,反问道,“主人给我们吃、住、穿,从来不会打骂我们,生病还给看病,您是最仁慈的主人,为什么还要给钱?”
沈静静,“.....”万恶的奴隶社会。
默默将薪水支出划去,她绝不是|压|榨|劳动人民的非人奴隶主,只是随大流...呃,不付工钱而已,绝不是没钱。
说这话,飘扬红旗下长大的三观超正的沈静静都心虚了,没办法,穷,她有预感未来与‘穷’一字结下深厚的缘分,只好安慰当创业了,幸运伊兹密是投资,不算利息...
可伊兹密的眼神让她感觉...明年年末不出效益,等待她的是黑工厂做工到死PLAY,心情宛如当场去世,导致哈山来,她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沈静静顿笔,自手边盒子取出一纸印有西台王室纹的协令,放在桌面,“我需要一个人来替我组织和管理商队,你以前是商人做这个挺合适。”
哈山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商小贩,黑的白的能赚钱,他都做过,自然懂得王印重要性,懂得这是多少商人梦寐以求的,西台是强国,成为这样一个国家王室商人,走到任何地方都不虚,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选他?
“西台本国商人有很多...大人用起来更方便,最重要他们忠心。”
沈静静支着头,打断道,“你真|他|妈|啰|嗦...就问你做不做!”
“不做也行,我这儿不养闲人,乌兹塔尔会给你和你叔叔找个地方卖了。”
这回答...很符合黑心坏人的人设。
哈山抽了抽嘴角,不怀疑对方说的,飞快的瞟一眼书桌后面的人,和前两天茉莉抱怨中一样,麻制的宽衣长裤,太粗心袖口沾了不少墨水,原本柔顺披散的黑发此刻被抓着翘起,一双一眼能望到底般清澈的眼眸,像纯良无害。
一脚屈膝踩坐在高背椅上,另一只脚勾起晃晃悠悠,懒散、轻松,看起来没一点贵族架子,哈山不会忘记这小子当初坑害人眼都不眨的样子,不由提起万分小心对应人。
“我做,我需要叔叔来帮我。”
哈山打量人时候,沈静静也在打量他,这个人来自一个小国,听他说是亚述和巴比lun之间小国家,只是被战争波及摧毁,残存的遗民不是并去亚述,就是流落巴比lun,像他和叔叔是被迫远离故土四处漂泊,过了十多年已经忘了家在哪。
沈静静能骗人,商人为获利会骗人,她不信这个竹竿似的男人会老实听话,冲他的阅历就知道滚了不知道多少个染缸,五颜六色都不知道原本颜色,先拿捏他的三寸。
“不行,我另外指派人给你。“
哈山没抱百分之百期待他会同意,只是试试,他抿了抿嘴唇,“大人希望我做些什么?”
沈静静用‘你是智障’的眼神看向哈山。
哈山,“....”突然讨厌自己善于察言观色。
沈静静要维持逼格,肯定不会把‘穷’字挂在嘴边,那多市侩啊,想了想说道,“商人买卖奴隶获利如何?”
哈山估算一下,“是正正经经倒买倒卖布匹、各国特产利润的五倍。”
“垄断土地获利多少?”
“贩卖奴隶的十倍..不,二十倍。”
“那以一个商人财力动摇国祚,又能获利多少?”
哈山被对方离经叛道惊动睁大眼睛,很快眯回一条缝,“西台王知道大人您的想法吗?”
沈静静内心吐槽‘伊兹密只想分钱’,不在乎挥了挥袖子,“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人活着要有梦想,做商人更要有大目标,比如今年先赚一个亿。”
“一个亿?”哈山不懂这个用词。
沈·沙雕·静静没见过一个亿|现|金是啥样子,瞎|鸡|儿|形容,“一个亿是能堆满我这间房的钱。”
哈山,“...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知道就别讲,”沈静静粗暴盖有王印的羊皮纸像丢垃圾一样砸在哈山脸上,“去乌兹塔尔拿准备好启动资金,至于帮手,就哈萨了。”
“你是个成熟的男人,要懂得自立根生。”
哈山对沈静静胡来的任性很无语,不妨碍他收起商人梦寐以求最高愿望,这间书房门走出去,他知道他不会以前任人踩踏的贫贱商人,他可以直起腰,让多数人仰望。
沈静静看到他的眼底火焰,好歹算伙伴,要是被人找借口砍了,再找替代品超麻烦的说,善良一次。
“哈山,多想想你叔叔,如果有一点闪失,我不能保证你再见他是完整的。”
哈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