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上一次阿静找他要钱是什么时候?
哦,他是皇太子的时候。
伊兹密不是皇太子,已经是西台王,做什么决定都不能像皇太子时那么草率,也不能像皇太子那么随心所欲,阿静提供武器Jing妙,战事未结束,前线供给优先一切,说白了,没有空余钱给他,被双闪亮闪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不放,他是第一次有囊中羞涩挂不住脸面的感觉。
真微妙...
伊兹密不说话,沈静静马上紧张,说到底计划案就是一空手套白狼,金大腿不给钱,借不来东风装|逼|集资,相当于有帆没有风的船,浪不起来呀。
不对,沈静静觉得伊兹密不会放过到嘴边的鸭子...难道这|逼|看穿,要和她杀价?!这么想,她松了口气,菜场大妈为一块钱大葱都要磨个半天杀一毛两毛,西台王不杀价不谈条件,她反而不安。
毕竟...一片蒙古大草原啊。
十|字|弩|超出目前军用武器五十年,这只是沈静静保守估计,具体多少...她历史不好算不出来,要不是怕搞乱历史,她想把大炮搞出来。
不管怎么说,太先进了成为等同铁器存在,伊兹密下达禁口令,也同样将沈静静的存在设为绝密,若说之前是因为希达鲁凯斯报复,现在为他这个人,为他的头脑里东西。
对克里特人是退是战。
两派争论两日有余,继续说下去没有结果,今天暂且偃旗息鼓,而沈静静体会到一次国宝待遇,没想到一把小小的、在她看来称之为简陋只能单发的十|字|弩能国事让步,大大超乎想象,证明这个时代军备之落后。
西台能称霸安托利亚高原,靠的是独一无二铁器和上千台战车...但攻城战,却不是战车能解决的。
沈静静觉得自己资本足够和伊兹密谈条件。
余下交谈内容仅限西台王和沈静静两人,大臣如鱼贯出,热闹议会厅瞬间安静,沈静静张了张口,才出一声发觉这房间真大,有回音。
“陛下。”
“只有我们两个,不需要这样拘谨。”伊兹密对人伸手。
“小人已经是白身。”沈静静双手举过眉,双目朝下不肯抬眼,宽袍下摆扇形撒开,显得她的伏跪姿态优雅。
落在伊兹密眼底,摩擦一下指腹,回想那晚宴会摸到腰肢,很细、很软,好像一推,对、轻轻地轻轻地一用力,阿静就会如想的瘫在他身上。
隐藏阿静、他有私心的,这个人是他发现、他带回来,这双眼睛不该有别人影子,应该是孤傲的,为什么要一个女人、一个他不要的女人交换他的顺从,或许这是个开始,未来有更多人走进他的心...伊兹密很不高兴,甚至是愤怒,被人窥视的愤怒。
当是私心作祟,他不许有更多人见到阿静的亮点,发现他的独特,把他严严实实藏在羽翼下是独占最好的方法。
就算这样…这个人缥缈宛如忽而至的清风,会在某个不经意失神烟消雾散。
阿静是他抓不住、也看不穿的人。
—他不是这儿的人。
拉巴鲁老师的声音又在他脑海响起,一遍一遍提醒他。
“这么久没进宫,怎么不看看蜜拉?”
沈静静一凛,往后挪一步,“陛下,请不要开这样玩笑,传出去有损侧王妃名誉。”
“是我疏忽了。”
伊兹密挂在嘴角笑淡了些,收回没有得到回应的掌心,蜜拉都无法留住他,一句献出忠心的空口白话算什么,这么不安,把他关起来吧…
“除了十|字|弩|,你是不是有其他事和我说?”
沈静静绷脸,“是,先前提过开办学校,小人已经拟出一个章程,特地拿来给陛下过目。”
伊兹密定定地看着阿静,这个人浑身散发疏远,眼眸微暗。
“我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遥远…”
“陛下,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尘不变的。”
“也包括你?”
“对,也包括小人。”沈静静想了很多,在伊兹密走上帝王之路,她杀了先王,一切都变了。
她和伊兹密不可能和解,即使他说原谅、她也不会信任他。
她是一个意志薄弱的普通人,若是与人产生过多纠缠,未来路线导向另一条不明歧路,她赌不起,沈静静亲自毁了所有认为不安因素。
“你到底在想什么?”
伊兹密可以理解他拒绝蜜拉、可以为他拒绝高官厚禄而开脱,忽然有一天他看不懂阿静、包括他性情大变,莽撞杀先王。
不、或许他从未看清阿静的真正样貌,阿静太会隐藏,他表露出来性格完全符合他喜爱,烂漫、活泼、纯白。
剥了这层皮的阿静是什么样子?
他背过手,紧握拳头,“不要美人,不要权贵,一心为国,阿静无私如圣人…可我觉得你并不是这样…我想知道你、心里在意什么?”
“陛下、小人不懂您…”
“你先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