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走的阿尔缓过神,莫名觉得哪里异样,搜寻情报有时候靠是直觉,靠着直觉避过几次危险,完成任务,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到遇上阿静,好似陷入拨不开的迷雾,原本认定的事情总会出现古怪的发展。
人的算计再厉害,问题归集再同一个地方,已经不是能用巧合来解释,阿尔才会一探再探,这一次...
怒气消去,那股抽疼让她软下去,沈静静靠在木箱上急促呼吸,下腹涌出一股shi热,流到腿根,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气。
..沃日..
篷车不设防,是人是鬼就是一阵风都能吹开,等血味再重点...沈静静挣扎起身,翻出备用衣物,就着茉莉用剩水清理,每到这个时候,她用最恶毒词语咒骂写穿越好穿越妙的王八犊子,回不去以后靠草木灰过日子...就是一场人间惨案。
埃及王妃?埃及王妃不来大姨妈的啊!伊兹密的恋爱对象也要五谷轮回呀!难道埃及有特殊的来姨妈技巧?哎哟喂妈耶...这是什么有味道的话题,感觉在埃及王妃人设要垮掉了。
啧啧啧...不过沈静静想去埃及的欲望深如渊海。
新王登基有两年,打了一场胜仗,该向四海宣扬西台国威?!她拧了拧眉,下一秒放弃这个念头,大兴兵戈之后国库空了大半,出使所需银钱随行人员这些换算下来高额的费用,还需缓缓,只是届时如何说服伊兹密呢?
毕竟代表君王的使臣不是寻常贵族胜任。
沈静静思考怎么提升己身含金量,同时,阿尔没有松懈,暗中找事,他没对小商人和茉莉下手,那两个只会提醒他栽的有多蠢,这次他学聪明,派属官严密监视乌兹塔尔一举一动。
这位返都城的官员与侍卫不同地位,只吃贴身宫奴烹饪符合身份,每日爱喝煮沸过的水,说来也巧,有位属官夜里受寒肠胃不舒服,又不好麻烦同伴烧水,免得被人嘲笑自己矫情,想起宫奴每日扎营都会烧水,便打算讨些,恰巧见宫奴在锅灶下烧东西。
起初他以为是引火,又觉得不对,那会火已经燃起,说添柴,放进去让火焰暗下去不少,来不及多看两眼,宫奴发觉有人来,属官按先前讨要一囊热水捂捂肚子。
平日乌兹塔尔和阿尔的人相处算和睦,见要的不多,留好主人份,剩下全灌进水囊,好心建议要是不见回转,他去哈山那讨些药。
属官有些腼腆,和乌兹塔尔攀谈起来,说起按这个速度明天能达到一个山城,可以补充必需品。
因为急赶路,带上都是方便储存的面饼和rou干,主人吃不惯,这几日有恙,吃得更少,人憔悴许多,如果属官说的是真的,真是救急了。
乌兹塔尔想买只鸡,如果有鱼更好,主人爱吃鲜鱼,还有主人的小布兜,拿出来清洗太醒目,总是用一个烧一个,要买布多做些,免得不够用。
....这么算起来,有许多需要添购的,乌兹塔尔在心里列了个清单。
沈静静抱着灌满热水的水囊窝在车上,算着快结束了,眉宇郁气稍散些,偶尔看看路途风景,她见往来萨尔斯和哈图萨之间没有官道没有驿站,如果阿尔没有善于辨别方向的属官,有可能这一路摸着过去。
虽西台有铁为军事大国,少有强敌,伊兹密收服了议会,一战令四国胆怯,国泰了,就该发展令民安,但西台有两大弊,其一,交通不畅,通讯之便利,表示中央对地区控制力,下达政令有效实行,其二,全民尚武,读书文人极少数,十个人中有九个是文盲,若说人不开化方便管理,但治国者也是一个未开化的愚者,国将不国。
灵光一闪,沈静静有了全新的目标,若成了,她无需依附伊兹密,不用做一个营营苟苟的政客,更不会卷入纷争,符合她祈望游离在外的超然。
既有主意,该做出个一二三,比起撰写典书,她斟酌又斟酌才动第一笔,可总有人让她不安生。
与预计一样,次日到达一个所说山城,它有似棉花一样的山丘,烈阳下一处被遗忘的雪色奇迹,温泉自山顶洞留下,经年累月冲刷出平层宛如梯状温泉池,一阶一阶铺至山脚,蒸发出烟雾缭绕不似人间风景。
他们打着国王旗帜一路畅通,这座城知事见到信使,人已经在城门恭候多时,沈静静见一面,是个脑满肥肠的人,以为来人是大贵族极尽谄媚巴结。
她不想节外生枝,阿尔见人累马乏,守卫多有薄弱之处有所担心,默契婉拒赴晚宴,推说王命在身不敢松懈,只借城中歇脚,补充干粮整顿立刻出发。
城内最多就是浴室,而家庭富裕可以引温泉入家,包括知事替他们备下的住处,沈静静住的房屋最好,卧室后面连着小屋里备有温泉池。
乌兹塔尔收拾好房间,熏过一遍香驱虫。
“主人现在泡温泉?”
好些天没洗澡,只是简单擦身,还来大姨妈,没有熏香...不,用了熏香,她都问到自己身上那股子怪味,一提温泉恨不得立刻脱衣跳温泉,她猜能搓下一手汗泥团。
“茉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