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物品全数送往后勤科。苏度邺遣人一一收下问:“复制一份退回去?”
王龙颔首:“对。用牛骨吧。一样的款式,别搞混了。”
这可好商量。
至于林宇之送来的那张纸,苏度邺验了半天,什么办法都用上了愣是没多出来一个字。沈灵康问林宇之:“谁送来的?”林调查员摸摸下巴回忆刘明瑞的说辞:“据说是个小女孩?”
沈灵康叹气,没说话。王龙见了忽问:“怎的?我们小老师那里不开心?”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沈灵康犹犹豫豫的摇头:“没,什么。”
“哦?”王龙拖着长调,“是吗?我还以为你在难过——有人居然利用无辜的孩子送信。什么的。”
“……”
沈灵康无言以对,看上去手无足错的站着被动的接受来自王龙的询问。
这种程度的质疑,也能算是审问了。
如果,在眼前的不是沈灵康而是别的什么阶下囚王龙必定会毫无顾虑的动手用点特殊手段撬开他的嘴。
林宇之怀疑是王龙不知道什么时候见着了黑袍人,和沈灵康一个样貌的那个把两个人弄混了。
沈灵康只是个不小心被牵扯进来的血外行,没人比他更无辜了。他几乎什么都不清楚。指不定王龙她女儿知道的都比沈灵康多点。
这时候,林调查员要是沉默恐怕连自己良心都对不起。
王龙不好糊弄,可是有些问题也说不准:“等会,你怎么能确定那个小孩无辜?见过她的也只有刘明瑞。”
王龙勾唇冷笑,意味深长的点头:“是啊,你们还不把人找来交情报科?”
抽刀断水水更流,话还要从两头说。
王龙能想到的,苏燃祁自然也能想到。
并不是说两人有多默契,这只能证明他们接受过相似的训练。
做错事挨打要立正。苏燃祁没发话前刘明瑞自然不敢多言。
苏燃祁这时候就不急了。他悠悠然坐着翘起二郎腿:“长本事了啊。”
刘明瑞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块石头。悄悄已经把自己一部分接触墙面随时准备逃走。潘华自觉地给他大舅子倒上一杯速溶的卡布基诺。
苏燃祁绷着脸,端起架子不去管自己妹夫无事献的殷勤,吹着咖啡上的白沫嫌恶的撇开眼神,盯着刘明瑞的表情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
见没有回应,苏燃祁又问:“能把她带来吗?”
刘明瑞摇头,霎时间冷汗下来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记得她什么样吗?”
剩这最后一个,刘明瑞答得上来,他不由得松下半口气:”倒是记得,她就是那种,很普通的那种,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
苏燃祁也不答话,似笑非笑的看他。刘明瑞自知逃不过只好回以尬笑:“哈哈哈……那什么,可是她真的,穿的也很中性,没有什么特别的饰品。不算高也不算矮,脸上没痣皮上无斑……”
一旁苏然郦都看不下去,过来拍拍刘明瑞:“没事,人笨一点不要紧的。我们是正经组织不会因为你的发言像是卧底就谋财害命。”
好巧不巧,打断了刘明瑞的逃跑。刘明瑞自然是可以把自己拆成一块一块的穿墙溜出去,但是这一过程极为漫长,其中还不能被打断。
打断了得重来。
刘明瑞冤就冤枉在他是真的没在意一个小姑娘。
还能怎样,他在这节骨眼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要不是前几天王龙盯着他加班,异常事件的监视器也有记录指不定刘明瑞现在已经收获病房一日游的门票了。
苏燃祁没工夫多计较,揉着眉心道:“等着吧,后勤科得验一会。我倒要看看,那个Ray什么来头,为了流落在外的同胞?他和这里谁是亲戚不成?”
苏燃祁自己根正苗红祖上往上倒十代都是汉人不提,潘华家也是差不多的背景,就算王奇母亲是日裔,人家用的也是假名和汉字。事不关己,他自然浑不在意,没有丝毫心理负担:“我们除了王奇那小子连混血都没有,犯得着特意给我写信?这不多此一举吗?还是我哪项决定碍着他眼了?”
许是前几年有志青年潘华被打压的太厉害,现在他逮着机会就拆苏燃祁的台:“你留着是个祸害。要我想做坏事,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你这样的聪明人。”
刘明瑞在尽职尽责的当着人rou背景板,他现在理亏不能太嚣张,但是他觉得潘华这样当着别人面把坏话说尽的老苏科长还没下死手是苏然郦功不可没。
再加上他说的是真有道理,一般他们这一辈没事玩点纸牌游戏苏燃祁和苏然郦这对兄妹还有王可都是在头三轮死的。最典型例子,王可有次运气好抽着女巫,第一天晚上盲毒也要带走苏燃祁。
杀父之仇不过如此啊。
不过对王可来说这算不算仇还真不好说。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加上范围太大苏燃祁实在不知道他到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