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别因为一个女人伤了咱们的情分。”
成宥冷冷道:“有没有情分,要看你有没有做好自己的本分了。”
凌腾用他那一双牛眼难以置信地瞪着城宥,瞪了半晌,笑得更厉害了:“臣子?殿下,你到底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没有,你可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没有我凌氏,你们母子算什么?贵妃难道没教过你,有求于人应该拿出什么态度吗?罢了罢了,有这小妞在场,你是绝不肯低头了,今日的事我暂且先受着。下次见面,殿下要还这么跟我动手又动脚的,那,我丑话说在前,撕破了脸面,可是殿下的难堪。”
凌腾说完,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城宥在原地默然站了良久,走过来蹲下轻声问我:“没伤到吧?”
我怕他看见我红肿的眼睛,赶紧低头道:“我没事,只是悬铃的头碰伤了。”
他似乎也心不在焉,并没有发觉我的异样,“那你们先回屋,我一会叫太医来。”
我点点头,扶起悬铃刚要走,总是有些不放心,抬起手臂挡着一些眼睛,问道:“凌……大爷刚刚在说什么?你们没事吧?”
城宥似乎心事重重,不知在看什么,勉强对我笑了一下,“没事,往后他不会来了,你别害怕。”
我十分担心他,却又知道他不会再和我多说,便也不再多问,默然回了住处。
宴席过半,皇上瞟了一眼城宥和凌腾两个空座,叹道:“今天这宴也真是没意思。”
说罢起身看了一眼城定:“城定,走吧,回太极宫接着说咱们的事。”
一桌人纷纷起身恭送皇帝。
待人散尽,凌相站在正殿门口,望向黑漆漆的天空,背对贵妃道:“娘娘,臣之前要您再拿那个小丫头做做文章,您无论如何就是不肯,今天怎么不提前和臣商议一声就贸然行动,莫非娘娘对臣已不再信任?”
贵妃端坐案前,脸色却极为难看,“本宫罚一个丫头,要跟丞相请示吗?”
“臣无此意。只是皇上如今正偏爱定王一些,今天家宴,特意带定王来,也是想和娘娘示好。娘娘当着皇上的面,这般不给定王面子,像是故意刁难定王一般,臣怕娘娘惹得圣心不悦啊。”
“圣心不悦,本宫就高兴吗?”贵妃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摔了出去,“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自来了便和宥儿过不去,宥儿又因他被赶出去,我看他坐在那,鸠占鹊巢,气定神闲,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你看若初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我真是恨不得弄死他才解气。我本想在他面前打那个贱丫头出气,可倒好像给了他跟这个贱丫头撇清关系的理由一般。你再说宥儿,还老胳膊肘往外拐,护着那个贱丫头,让我当众下不来台。我看这宫里就没法同时容下我和城定,现在就这样,日后真当了太子,还不得把你我千刀万剐。”
凌丞相见贵妃娘娘气急,倒笑了,“娘娘莫急莫气,且让他嚣张几日,且让他先得意着,娘娘是常青树,他能风光几天。”
贵妃忿忿道:“那你可快着点吧,希望本宫有生之年能见着他倒霉一回。”
凌丞相又看回了夜空,黑云压城,密不透风。
“娘娘放心,臣,一切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