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敲门声响起。
陆槐有些吃力站起身,过去打开门,只见盛晓舞沉着脸站在门前,问他:“姓聂的是不是还赖在你房间不走?”
“没有啊….”
盛晓舞清楚陆槐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推开他,冲进房间。
聂焰居然以一个妖娆的姿态躺在陆槐的大床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拨拉了一下他在夕阳斜照下被光芒笼罩的棕色头发,又软又柔,就像一个女人在拍洗发水广告。
他故意用异常做作的声音问盛晓舞:“你又跑过来干嘛?”
盛晓舞被眼前这家伙弄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僵硬地说道:“剧本我注释完一段了,去敲你房门想要问你行不行,你居然先玩起了赖皮。”
陆槐在一旁连忙为聂焰辩解道:“不是的晓舞,是我让聂焰来房间…商量通告的事情….我们又接了一个广告代言….所以”
盛晓舞受伤的大眼睛逼视陆槐,“所以又来共叙‘兄弟情’?”
陆槐彻底无语。
聂焰带着笑,翘了翘tun部,此时宽大的连体衣也能显现出他Jing瘦的腰部,他眼眸魅魅地望着盛晓舞,说道:“我说过,陆槐和我都只喜欢美丽的人和物,对于我们来说,世上可以没有男女之分,但是必须把美人和丑八怪区分开来。”
盛晓舞此时真想拿起枕头就往聂焰那张欠欠的脸上杵。
陆槐头疼,问聂焰:“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这些共识了?”
聂焰笑着看陆槐,“你不记得我们拍戏的时候还在保姆车里一起睡过吗?”
盛晓舞瞬间石化。
陆槐又开始用手掐眉心,这聂焰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盛晓舞不发一语,咬着嘴唇,陆槐知道她的眼泪又快下来了。
“别听他的,这家伙净乱说话。”说着,陆槐捡起一个枕头朝聂焰砸去,喝道:“起来,走人!”
聂焰此时才懒懒地从床上起身,抱着枕头对陆槐无辜说道:“行行行,我俩的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走就走。”
他推着盛晓舞就要往外走,盛晓舞的肩膀抖开他的手,转头对陆槐说:“晚上我再过来,你好好睡觉吧。”
陆槐笑容和熙,答道:“好。”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愁色和疲惫重新爬上陆槐的脸,肩膀在痛,胃也在痛,还有些烧心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情绪的原因还是真的体力不济。
他慢慢在床上躺下,想到和聂明晖见面的问题,又开始咳嗽。
在哪里见面?什么时候见面?怎样才能不让盛晓舞知道?
他不希望让盛晓舞再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可是在聂明晖面前,自己注定是狼狈的。
因为,如果聂明晖真的能给他五千万美元,他会照着聂明晖的要求做,退出娱乐圈。
陆槐昏昏沉沉睡到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的内容已经忘记,梦里一个黑色的剪影却把他吓醒。
盛晓舞守在他旁边,房间有两张门禁卡,聂焰临走时机灵地带走了一张。
“陆槐….好点了吗?你一直在咳嗽,我在门外面就听见了….所以过来看看…..”\t
陆槐这才意识到自己额头上已经盖着shi毛巾,床头柜上摆了满柜子的药片,水杯上面还冒着热气。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如果说“没事”,她也应该不会相信了。
盛晓舞抱着泰迪熊,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聂焰已经让私人医生来房间看过了,说陆槐咳呕出来的血只是淤血,应该没有大碍,可是他身体比较虚弱,要花时间静养休息,肋骨的断裂口愈合得比较慢。
聂焰警告盛晓舞,当着陆槐的面不许哭,眼泪是依赖,也是负担。
所以盛晓舞就一直不哭,害怕了、伤心了、担忧了,就紧紧抱住泰迪熊,把头靠在它软软的脑袋上,憋住。
陆槐看到盛晓舞的样子,心疼地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是我不好,这么弱还硬是要赶过来给你添负担….”
又说到“负担”两个字,盛晓舞抱熊又抱得更紧了一些,把它的爪子捏在手心。
终于,眼泪被硬生生憋回去。
她放下泰迪熊,坐到陆槐的床前,帮他换了头上的毛巾,然后握着陆槐的手,请求道:“今晚我想靠在你身边睡觉,不然我根本睡不着,这样会影响明天工作的….可以吗?”
陆槐闭了闭眼,轻叹着回答:“好吧。”
盛晓舞爬上床,靠在陆槐手臂边,泰迪熊被她摆在椅子上坐着。
陆槐的肩膀连带胸口都是一阵剧痛,身体根本难以动弹,他吃力地伸手为盛晓舞盖上被子,盛晓舞的头又朝他身边蹭了蹭。
她缓缓开口说道:“你从威亚上摔下来….原来是真的….聂焰没有在跟我开玩笑。”
“嗯,一次小意外。”
“陈嘉潞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因为那晚听到我在电话里哭….着急得突然心率失常…晚上发烧到四十度....都被推进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