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是夜,繁星颤抖着。
喳喳的夏虫在从里隐蔽处交配,先生又背起他那掉色的泛黄的,却染上颜料的花绿的画板,先生瞅了一眼,不觉羞红了脸。
轻轻捧开夏虫,却还是惊扰了,小虫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却没有慌,还拍拍翅膀嗡嗡作响,好像训斥着什么,真是虫小鬼大。
“先生,怎么啦!”东街当铺的老板又厚脸皮的跟着先生。
这老板,是江府的小公子,14岁接管江家,16岁把家业发展成曦水镇最富有的人家,也算是年少有为。
小公子却不知何时对每天在当铺前每天逛逛的先生起了兴致,这不,又跟在先生身后了。
先生每天也就是真的逛逛,缩头缩脑的,要说不注意也是真难。
“哟!先生,您咋又来啦!老板等着您呢!”,掌柜供着手,喵着背,嘴角禁不住漾起弧度,“快来!快来!好生招待先生!”。
里里外外仆人伙计忙成一遍,这曦水镇还真没谁不知道先生是老板的心头rou。
起码也是三月儿已过的大红人。
——天知道,那江小公子是个花心的主儿,这前脚珠萝,后脚碧玉,那槛边的人儿就差哪天当街解衣了。
[欢]
东街锣鼓喧天,红绸挂满了整条街。
队伍中央是花轿,轿上刻着歪扭的纹路——是小公子亲手雕的。
轿子里的人儿强忍住笑,轿夫走路时带动着轿子,微风悄悄掀起轿帘,阳光轻轻钻进间隙,看清了轿中人的容颜。
先生脱了当年的羞涩,许是有了宠爱滋润,瘦削的身子却渐渐发福。
“先生!老板!我可不可以讨糖糖!”帘外稚嫩的孩童出了声。
“老板和先生不够甜甜嘛!”......
“幼稚...”帘里嗤笑,小公子红了脸,笨拙地从袖里掏出糖,有点散落在地上,孩童倒也不在意,捡起来,抛起来,再拾起。
“糖糖我攒好了,一共好多好多颗!你们要甜甜好多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