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听到了一直高高在上的监狱管理低声下气地解释着什么,而来人似乎并不想听。
来的人很多,似乎都是近卫队,狱卒可以听见他们身上锃光瓦亮的铠甲的摩擦和碰撞的声音。
他啧了一声,感叹自己运气不好,默默将手收了回去。不甘心看了看缩在角落的佩恩,大声地呵斥起来:“哭什么哭,你既然胆敢犯罪,就不用想着离开这里了!”他甚至去解腰上的鞭子,准备好好地在上司面前表现一下。
没想到一个冷冷地声音从一旁传来:“哦?不如你给我演示演示演示,怎么不用离开?”狱卒听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吓得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他慢慢转头,哆嗦地腿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下膝盖就和石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来人正是白雪,他已经成年了,只是还未举行成年仪式。因为久居上位,眉眼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经过两年的发育,白雪已经长成了一个身材高大又俊美的年轻人,没有人质疑国王的权威和智慧。
狱卒哆哆嗦嗦地想给自己解释,然后他忽然想到,里面的囚犯竟然是国王亲自来迎接...难道说...里面的人不是假冒的,而是真正的太后吗?想到刚刚自己动的歪心思,狱卒冷汗直冒,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掉脑袋了。
不过可能今天是他的幸运日,急忙赶来的白雪和被老鼠吓坏的佩恩都没有发现他的罪行,他默默趴在地上,然后以跪资光速爬走了。
白雪一剑砍开了铁链,将佩恩从地上抱了起来:“母后,我来了,不要怕。”
佩恩觉得自己被一只破老鼠吓成这样有些丢脸,但是想到地上可能被老鼠爬过便没有反抗,用胳膊搂住白雪的脖子:“我回家了。”
白雪低下头,近得仿佛再下一点就能吻到他:“欢迎回家。”
就这样,佩恩被白雪横抱着,走出了监牢,穿过了王宫,一路到了国王的卧室里。
“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了再给我讲讲你的冒险。”白雪轻柔地抚摸着佩恩的头发,然后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热毛巾,给佩恩擦了擦四肢。
佩恩经过一番折腾也有些困了,他一边想着不服老真是不行,一边哼哼唧唧地睡过去了。
看着佩恩的睡颜,白雪默默坐在床边凝望着,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眼神,仿佛一眨眼佩恩就会不见了一样。
确认佩恩睡熟以后,他才轻手轻脚地离开,继续去处理未完成的公务。
处理了没几分钟,书房的大门被敲响了,来人正是听到消息后急匆匆赶来的珀西,以及同珀西一起来的克兰。
在确认了佩恩安然无恙后,克兰松了一口气,被白雪以小孩子要早点睡觉的理由打发走了。而珀西则留了下来。
“太后殿下这几年都去哪了?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珀西搜寻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偷听以后才急忙问道。
白雪摇摇头:“他睡着了,估计太累了,明天醒来我再问问他。”然后他抬头警告道,“假如他不想说的话,便命令下去无人可以提起这件事情,违者以冒犯国王权威论处。”
珀西却没被白雪这股气势吓到,他温和地笑着说:“放心吧,他没那么脆弱。”
从听到佩恩被抓起来就又愤怒又害怕的白雪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太紧张了...”他嘟嘟囔囔地,才有了几分十几岁孩子的模样。
珀西问他需不需要自己帮忙,处理一部分不要紧的公务,白雪也可以早点休息。
白雪摇摇头:“珀西叔叔你最近也很累,战事一直吃紧,还要负责和矮人们的外交工作。你快去休息吧,别劳累过度,我可就少一个左膀右臂了。”
“会心疼人了,长大了。”珀西笑着接受了白雪地好意,欣慰地离开了。
而国王书房的灯一直亮到了很晚,很晚。
第二天,佩恩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唤醒的。他揉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按了按身下柔软的垫子,才终于确定自己从山洞里走出来了,真的回家了。
他咳嗽了两声,侍女们鱼贯而入,手里拿着热水和早饭,而最前面的两位女仆正是卡萝和梅根。
本来想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和她俩打个招呼,没想到梅根一脸严肃地鞠躬:“请太后殿下用茶,您需要红茶还是牛nai?”而一边的卡萝也安静地将手里的毛巾递出一副我很冷漠的样子。
佩恩知道自己不告而别一定很伤人心,只好唉声叹气地接过东西,想着怎么安慰大家。
在床上用过早饭后,佩恩被换上了衣服,却不再是裙装,而是普通的宫廷男装。
佩恩:???
而卡萝和梅根却没有解释,迅速又安静地退下了。临走时带上了门,佩恩几次试图搭话都被不着痕迹地挡了回去。
唉...还是白雪好,我就这么逃走了他也不生我气,佩恩有些心虚地想到。
左右无事,佩恩干脆准备在王宫里转悠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没想到一出门,两位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