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乐感到身边的喻宿越来越暴躁,悄悄地挪了一点点,然后喻宿就一脸杀气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范遥乐从桌兜里拿出纸和笔,上面写着:刚才去男厕,有人叫他宿宿。
报警都没用吗?喻宿好像也不是那么光鲜。
为了完美的实施这次的计划喻宿让其他三个人去别的地方,身边只剩丁铃,喻宿看了看丁铃额头沁出的汗,又看了看打篮球的男生,暗道:你们怎么还不出错?这天气真的不会中暑吗兄弟们?本来就不喜欢大太阳的喻宿越发暴躁,恨不得上去跟那几个兄弟说能不能砸自己一下。
长大了身体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差了,跟着钟父受过正统的训练,钟父都说了他现在的水平比大幅分的军人要高,唯有钟翎是个特例,打不过,是真的打不过这男人,偷袭的话也只有少数能得逞。
“没没没什么。” 范遥乐快被吓尿了,平时看着喻宿不说话就觉得这种“高岭之花”不好惹,现在这是“食人花”吧?!!!
“哦哦哦。”丁铃反应过来,将喻宿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自己揽着喻宿的腰,刚碰到就听见喻宿“嘶”了一声,丁铃有些慌乱,“怎么了?不好意思,我轻点。”也不顾为什么碰喻宿的腰会疼。
钟翎十八岁就去部队了,喻宿看不见钟翎觉得特别好,没人天天在他身边哔哔,别提多清净了,部队一放假喻宿就特别愁,看见钟翎更愁,这活学了一身兵痞子气,“秀秀”来“秀秀”去的,烦人的紧,偏偏自己还打不过他。
喻宿冷笑一声:“没用的,帮我看肩膀的伤就好了。”
柳舟和李木子一抬头就看见了一脸凶气的喻宿和瑟瑟发抖的范遥乐,喻宿拉开凳子,抱臂坐下,全是上下散发着“我很生气,别惹我” 的气息。
篮球飞过来了!太棒了!机会来了,喻宿往丁铃面前一挡,抬起手用力一拍,结果篮球未能随人愿,砸到了他的肩膀,喻宿装作被篮球砸重了,捂着肩膀吃痛,实则内心异常开心,计划完成!
?丁铃透过那条缝隙看到了喻宿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有些的确是经常受伤而导致的,他也会被人欺负吗?丁铃看到不免有一丝心惊,这几个人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送到医务室后校医临时出去了,喻宿坐在床上,面色不悦,“你去范遥乐桌兜里找一下他备的跌打药,还真被他说中了,之前还嫌弃他没事备那么多跌打药干什么。”
柳舟和李木子看着纸上的字,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宿宿,秀秀,这不是找死呢,想来喻宿也不可能容忍别人这么叫他,即便他是个gay,那也不能这么叫人家啊。
喻宿不想管他们三个人的小动作,他只想快完成这个故事。一个人经常受到校园暴力,即使后续那些人悔过,这人真的能毫无芥蒂的接受吗?还是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吧,这样一来,改变愿望就不一定能成功。
也不知道练了这么久,为什么现在都是那种看上去就会让人生出一种“这人会随时倒下的吧”的感觉。
?午后的阳光依旧毒辣,体育课也没那么大的吸引力了,只盼望着早些解散赶快回班避暑去,只有少数热爱运动的男生还在操场上挥洒着汗水,旁边有几个为了给喜欢的男孩子送水送毛巾的女生顶住太阳的热情等着,喻宿躲在一片阴凉地,看着那几个女生脸都被热红了,这年头为了追个喜欢的人还真不容易。
走到医务室门口,门没有关严留了一条缝,丁铃听见校医说:“喻宿,你这身上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伤口?还是长期形成的,有人欺负你?你没有告诉你父亲吗?按理说不应该啊,没有人能欺负你,怎么不报警?”
丁铃出了医务室跑回班里找到了跌打药,看来喻宿不知道范遥乐给她药的事情,准备走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李木子的桌子,有张纸掉了出来,出于撞掉别人东西要捡起来的教养,她捡起来准备放回去,却瞥见丁建国的名字,爸爸的名字?丁铃仔仔细细看完了那张缴费单,李木子偷偷给爸爸缴费?怪不得这些时候没人催自己缴费,可是……为什么?时间是几个月前,是自己陷进沼泽的时候,丁铃心思重重地把缴费单放回去了。
人还叫我灵灵呢。”他又掏出来个小玩意儿,“我把这个给你,你别生气了啊。”喻宿到底是个小孩儿,看见有意思的小玩意儿立马不气了。
丁铃看着在篮球砸过来的前一秒喻宿挡在自己身前,还被篮球砸痛了,一时间愣住了,喻宿想做什么?为什么帮她挡球?没等丁铃想明白就被喻宿打断了思路:“愣着做什么?扶我去医务室。”这话还阻挡了过来慰问喻宿的男生。
所以喻宿叫你单独出去是为了一起上厕所???知情者·柳舟,知情者·李木子散发出探究的目光,按理说范遥乐长得还行,但喻宿的品味明显不是这种样子啊。
喻宿早就发现偷听的丁铃了,看来她已经看到那张缴费单了,完成故事有望了!
其他三人开始挤眉弄眼,李木子眼睛瞟了瞟喻宿,对范遥乐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