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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chao骑他去赶集…”
秦岳朝:“闭嘴。”
我嘿嘿一笑,勾着他的脖子十分安逸:“唱得很应景啊,你不觉得吗?”
秦岳朝背着我上电梯:“摁17。”
我摁了,我们从负一楼上的,到了一楼进来一大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应有尽有,塞了满满一电梯,他冷不丁掐我大腿根,我“嗷”的一声惨叫,所有人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我尴尬得七窍生烟,狂拍秦岳朝的肩:“撒手撒手。”
秦岳朝这个狗比,人模狗样,一本正经:“别闹,回家吃药。”
我腿根绝对掐紫了,怎么会有这种哥?对弟弟下手这么狠,太丢脸了,我埋头在他肩窝,垂死挣扎:“变态,你才要吃药…”我越来越肯定失忆之前跳楼是被他气的。
一进家门静悄悄。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遂大声喊:“周姨,我们回来了,你在吗?”
秦岳朝背我到沙发淡定的放下:“别喊了,她走了。”
“去哪了?”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儿失望,又有点儿惶恐,我知道她走在秦岳朝的棋局里,可她不知道。
秦岳朝脱了我的鞋子放到玄关,解了外套撸起袖子:“她会回来的。”
我:“啊?为什么啊?”
秦岳朝没回答我,径直进了厨房,我单脚慢慢跳过去靠在门边,看到电饭煲里米饭已经煮好了,秦岳朝掀开汤锅,是笋干炖筒子骨,灶台上炒锅里有芹菜炒腊rou,菜叶子还是生的,她没炒完菜人就走了,秦岳朝洗了手点火继续炒,我呆呆的盯着锅底的火苗,一簇簇晃悠悠,晃得我眼睛发酸。
吃饭的时候秦岳朝是不说话的,以前周盼娣陪我吃饭,总有说不完的乡野八卦,她没什么学问见识,说的也都是家长里短,但我却莫名觉得亲近,好像曾经有一个人也像她一样,吃饭的时候喜欢和我闲扯皮。
“她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筷子戳着米饭,食不甘味。
秦岳朝抬了抬眼皮:“怎么?不好吃?”
我:“嗯。”
“菜就在锅里,我炒熟了就不好吃了?”
我:“嗯。”
秦岳朝冷笑一声:“饿了就好吃了。”
我:“……”你当个人吧。
秦岳朝抬手看表:“五分钟收碗,你不吃我就当你饱了。”
我靠,又来这招,赶忙埋头扒饭,我嘴里塞得满满的,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我说:“你是不是坐过牢啊?吃饭还算时间。”
秦岳朝笑了笑:“猜错了,减一分钟,你还有两分半,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欲哭无泪,神经病啊。
秦岳朝起身收碗的时候我咽下最后一大口饭,噎得直翻白眼,他说:“以后吃饭不要说话,说话就五分钟收碗,明白了吗?”
我连连点头。
深夜十一点我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是个恐怖片,但我因为害怕音效吓人就把声音开得很低,不久就昏昏欲睡。
秦岳朝从书房出来,关了电视,我一下就醒了:“干嘛?我在看呢。”
他架起我二话不说就往卧室去,扔床上,关灯,关门一气呵成,气得我捶床,拽过枕头胡乱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吵醒。
因为房门是关着的,听不太清楚,只是透过底部门缝看见客厅灯亮了,我下床开门,秦岳朝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质家居服,肩膀宽阔,背对着我站在玄关,大门开着。
“秦先生,求求你了…我是没办法才…”
声音很耳熟,我瘸着腿急忙过去,跪在门口的人披头散发,半边脸****,外面还在下雨,她浑身shi透,是周盼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