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兽医给小狗包扎好伤口后,扶瑶询问过小狗的情况后,便听从了兽医的建议,先把小狗留在这里观察两天。
兽医自然分辨得出小狗的伤势是人为,但他又怎猜得到是毛泰九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动的手,况且毛泰九算是和扶瑶一起送小狗过来的人。
扶瑶同兽医谈好之后,就走了出来,看到毛泰九已经不见身影。
他跟着她来的这一路,也默不作声,现在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人都不见了,扶瑶也拿他没办法。
迨次日去到教室,扶瑶看见了毛泰九,才故意出声问他:“毛泰九同学,你昨天怎么不说一声就直接走了?”
毛泰九轻轻睨了她一眼,神色淡淡,似乎并未把她真正看进眼里。
“为什么要和你说一声。”他终究还是回了她一句。
“你本来是和我一起去的,你突然不见的话,那跟你在一起的我,会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扶瑶耐心地道。
毛泰九闻言,眨了眨眼。
他向来肆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需考虑旁人的看法,哪怕闯了祸,也会有人在背后为他收拾烂摊子。
所以扶瑶刚才说的话,让他顿时有了一种新奇的感觉。
“为什么会担心我。”毛泰九问她。
扶瑶说:“因为我们是同学,又是同桌。”
她这么回答,却让毛泰九联想到的是如果她的同桌是另外一个同学,她也是会这样说的了。
他不喜欢听到这种说法。
毛泰九不说话了,他动了动下颚,发出原剧情中所说的那种“哒哒哒”声。
扶瑶听着,不知他怎么突然这样。原剧情中,他每次发出这种奇特的声音,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难不成此时的他,想着干什么坏事?
“你怎么了?下巴发出这种声音。”扶瑶只得继续问他。
“不好听吗。”毛泰九这么问。
扶瑶有些难以回答,她想了想,才开口道:“挺特别的,让人很容易记住。”
“是很特别。”毛泰九接着她的话说,而且,他的唇边还突然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意。
从第一天见到他起,这是扶瑶至今为止第一次看见他笑了,虽然这笑容略显渗人。
无论他是面无表情,还是嘴角含笑,都很不像是一个本该朝气蓬勃的少年。
之后,不到两天,毛泰九又做出了一件让扶瑶惊诧疑惑的事。
这日,放学后。
扶瑶又不用值日,下课没多久就准备回家了,怎知毛泰九在她跟他道别时,忽地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出了教室。
“毛泰九同学,你怎么了?”扶瑶问他,他却不回答,她犹豫片刻,没有挣脱他的手,任由他如此。
然后,毛泰九带着她去到上次她发现他虐待小狗的地方。
一到这里,毛泰九就松开了扶瑶。同时,他终于出了声,“它也受伤了。”
扶瑶循着毛泰九的视线望去,就看见不远处的草地上趴着一只染血的猫,看毛发也还是白色的。
他专门带她来看,又是什么意思。
毛泰九见扶瑶转而看向自己,她的神情有些疑惑。
“不带它去看医生吗。”毛泰九反倒问她。
扶瑶这才好像懂得了他的意思,却又不那么明白。
“那我们一起送它去,好不好?”扶瑶凝睇着毛泰九,仔细地观察他的神态,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瞧出他的想法来。
毛泰九并不在意她的注视,而是对她说:“你去抱起它。”颇似命令的口吻。
扶瑶微微蹙眉,依旧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好先去把那只受伤的小白猫抱了起来。
她没看见的是,她抱着那只小猫后,血色染红了她白皙的手时,毛泰九露出的诡异笑容,好像带了莫大的兴趣与满足,又似乎并不仅满意于此。
扶瑶和毛泰九这一次带着一只受伤的小猫去到了宠物诊所,兽医发觉这只小猫的伤势跟上次的小狗一样是人为的,他的眼神难免一变,暗自瞟了扶瑶同毛泰九一眼。
毛泰九注意到兽医的视线,却并不在乎,而扶瑶则是颇感无奈,她猜测得到在兽医眼里,他们两个现在是奇怪又可疑的。
不过,兽医当然不会直接当着扶瑶二人的面问出心中疑惑,因此,扶瑶也就装作不知,静静等着兽医给小猫治疗。
等治疗完后,兽医就表示要让小猫留下来观察,扶瑶没有反对,毛泰九更不会有意见。
“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一走出宠物诊所,扶瑶忽地对毛泰九这么说道。
毛泰九抬眸望向她,她的眼眸隽黑明亮,她的眼神仿佛看透了某些事。毛泰九没有回应扶瑶的话,颇为冷淡地审视她良久后,才收回视线,自顾自地提步就走。
“毛泰九同学,明天见。”扶瑶见到他径直走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小轿车,并未跟上去,而是冲着他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