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校长室，万一需要补刀呢。”我说。
“我早应该猜到的。”邓布利多说，“纽蒙迦德那边的消息传过来时，我就做好了准备。”
“是我，夫人！”阿萨十分高兴笑了起来。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格林格拉斯小姐，你知道你在和怎样的魔鬼做交易吗？”
我招手示意阿萨跟着我，阿萨见里德尔没反对，便笑嘻嘻跟在了我身后。我们沿着塔楼外墙往上飞掠，在靠近校长室露台时，我一把抓住阿萨躲在了露台下的空间。
里德尔的手指握紧，我听见他低声喃喃，【这种感觉……？】
我看着校长室所在的高高塔楼。那里灯暗着，看不清是否有人。我不敢保证格林德沃是否会杀了邓布利多（能不能打得过另说），如果格林德沃临时叛变，那将会是我们的重大损失。
格林德沃临走前对我说的话又浮上心头。
“比如准备好棺材和墓地吗？”格林德沃说，“不把你的遗言说得认真一点吗？好歹是旧识，我可以帮你刻成墓志铭。”
“……阿萨？”我犹豫着叫了一声。
“也许，等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能明白了吧。”
“好，我去礼堂验收成果。”里德尔说，“那群野兽可不会尊老爱幼。”
有声音从里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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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里德尔冷冷瞥他一眼，迈步朝城堡走去，我们连忙跟上。穿过大门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心里一阵激荡，仿佛体内的蛟灵呼应着天地灵气，苏醒过来。
“你知道吗，我羡慕那个小子。虽然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杀人犯、骗子和恶魔，但是他有你；只要你在，他就不会掉进地狱。”
“不必这么针锋相对……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邓布利多说。
“有趣的小家伙？”邓布利多语气微妙，“是我想的那个人吗？她曾经去过纽蒙迦德？”
接着传来阿斯托利亚的尖叫声，和邓布利多的斥责声，“不要伤害我的学生！”
“谁知道呢，也许是一场梦吧。”格林德沃有点不耐烦，“不是说好不提别人了吗？——这位小姐，站远点。”
城堡大门慢慢打开了，一个清秀男生站在门里侧，干脆利索向着里德尔行礼，“大人，大部分教授和全部学生已经控制住，格林先生说他去解决邓布利多；因为您的指令，我们在校长室周围安排了人手，并没有干预他的行动。现在到了为您献上成果的时刻，请您和夫人——”说到这里，他微微侧头朝里德尔身边的我眨眨眼。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我可不这么认为……算了，这种场景下说别人的事也未免太扫兴了。我这次来，是因为很久以前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小家伙，然后我花了十多年想通了——不论是什么感情，我和你之间都应该有个结束。”
“晚上好，格林格拉斯小姐，以及……你？”邓布利多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惊讶。
他把烟头按进掌心，仿佛没有痛觉。
“没错！是我干的！”阿斯托利亚一找到机会就尖声插嘴，“是我计划了所有的一切！这都是我的功劳！只要我能做到这一步，那位大人就能满足我的愿望！”
“制造。”邓布利多重复了这个词，“我并没有‘制造’；相反，我在阻止。”
“而我却被我以为的爱人亲手送进了地狱。我的爱不过是一瞬，却要用一辈子的恨去抵……你曾经说人类生命太过短暂，无论爱恨都不要让自己后悔，可我还是不明白，不懂这究竟是爱还是恨。”
“很长了啊。”格林德沃说，“足够我从那些混乱的感情里清醒，也足够你把注意力转移到制造出一个新的黑魔王上。”
也许在他血脉中那一缕龙之血终于觉醒过来，和城堡的龙灵产生了共鸣。
“你总是有一种不分对象的仁爱同情心，阿不思。”格林德沃说，“正是这位小姐出卖了霍格沃茨，把凶手带到了你的办公室呢。”
“安静，安静。”格林德沃似乎是用咒语打断了她，“我不想在这种时刻还有噪声来干扰我。”
“以及？我以为我好歹能有一句单独问候呢。”格林德沃说，“还是说你看到我吓到语无伦次了？”
也许这就是里德尔曾经的弱点——他不懂感情，不愿意理解爱，所以才失去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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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斯托利亚放声大笑，“魔鬼？那位大人代表着纯血和荣耀！他有至高无上的力量！等他接管了霍格沃茨，学校里那群碍眼的混血和泥巴种——”
“眼看你就要死了，你还在意我说一句‘泥巴种’？”阿斯托利亚尖声说。也许是胜利和野望冲昏了她的头脑，她此刻情绪十分激昂高亢，“我做出了如此大的功绩，那位大人肯定能满足我的所有愿望。到时候，那些狂妄自大的家族——”
“请不要在我面前使用那个侮辱性的词。”邓布利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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