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
“娜娜?”哈利低声喃喃,“这是棘霓的祖母的名字吗?可是她不是也叫Gini么?”
哈利看起来很不舒服,但还是忍住了。顿了顿,他又开口,“教授,最后多嘴问一句……当时那场比赛,谁赢了?”
“臣未曾护驾,请王后恕罪!
然而他下一句话就把我雷的目瞪口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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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至少知道,这位‘娜娜’和马尔福家渊源颇深。”邓布利多却并没有失望的神色,“这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们两人同时出现——这段回忆的同年九月,马尔福当时的家主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急病身亡,秘密下葬;这位‘娜娜’小姐也从此没有公开露过面了。”
——不过好在可以肯定的是,在我直述心意并且得到回应之前,我们对彼此,都不自知的图谋不轨了许多年。
两个少女的人像缓缓旋转着,最后融为一体,消失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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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据我的情报,”邓布利多说,“Voldemort的另一个神秘手下也活跃于那个时期——也就是‘解谜者’,‘Gini’。”
“在那之后十年,”邓布利多看着冥想盆里亮银色的漩涡,慢慢说,“她偶尔出现在马尔福庄园,却不再参加食死徒的会议,但是十年后,也就是一九八一年,她似乎被Voldemort派任了什么任务,离开了这里,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自始至终,无论是‘娜娜’还是‘Gini’,都没有露出过真实容貌。”
“是这样吗……”哈利失望的说。
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告白后,我和里德尔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我们之前的相处模式就已经很亲密,还是因为在这方面我们都没什么经验——“爱”这门选修课实在太艰深晦涩,Voldemort是零分,Nagini也未必能及格。
但是里德尔并不是那种会被个人私情绊住脚的人,第二天阿兹卡班那边似乎有事需要他出面,于是他干脆利索赶了过去,只来得及嘱咐我一句注意安全。我一个人呆在蓝楼也挺无聊,于是跑去马尔福庄园找卢修斯他们。
蓝楼。
斯.马尔福的父亲,当时的马尔福家主。”如今的邓布利多解释,“刚刚你梦中所说的‘阿布’,应该就是指他。”
“但是这很奇怪,教授。”哈利喃喃自语,“在梦里,‘我’对Gini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但是迪斯洛安却说她的祖母和母亲都死于Voldemort之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当然,后来我也查过‘娜娜’这个名字,”白色胡子的邓布利多挥着魔杖,看着回忆里的场景烟雾般消散,“毫无疑问,这是个假名;马尔福家族也并没有法国的远方亲戚。”
“她们是同一个人。‘Gini’是她作为食死徒的名字,而‘娜娜’是她来观看比赛时的假身份。”邓布利多说。随着他的话音,虚空里无数银色的光点慢慢汇聚,在冥想盆上方凝聚成两个人形。她们背靠背站着,一个脸上蒙着白色面纱,一个脸上戴着一副诡异的蛇脸面具。
不出所料,斯图尔特也在,看起来还大有蹭完午饭才肯走的趋势。此时我的增龄易容药剂已经失效,我依旧是原来那个灰发金眼的小姑娘,但是斯图尔特在看到我时,还是行了个端正优雅的古典绅士礼。
两人朝门口走去,那个斗篷少女虽然个子比马尔福矮了不少,却毫不费力跟上了他的步伐,脚步也毫不忙乱,斗篷下摆随着她的步伐翻起平稳细碎波浪。
邓布利多也沉默了半晌,“的确。但是如果按时间来说,这也是说得通的——她的祖母是纯血,所以Voldemort纵容她;而在她生下一个哑炮孩子后,基于血统的宠爱也走到了尽头,Voldemort决定清洗自己‘不洁’的后裔,于是痛下杀手。”
兜兜转转,生离死别,如今这般,已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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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在法国的远房表妹,Nana,”马尔福回答,“小姑娘体弱,不能见光,但是和卢修斯感情很好,非要来看他比赛——娜娜,这位是邓布利多校长,真遗憾你不在我们英格兰的霍格沃茨上学,邓布利多校长的变形课让我记忆犹新。”
“马尔福先生,别来无恙。”曾经的邓布利多看到他们,走上前打招呼,“这位是?”他看向那个斗篷少女。
“我也记忆犹新,就好像给你们那一届上课就是在昨天,啊,原谅一个老头子的念旧……几十年了,真是物是人非啊。”邓布利多说。
马尔福微笑着,不露痕迹将少女挡在身后,指了指门口,“校长,比赛该开始了。”
哈利怔怔听着,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我快被您搞糊涂了,教授。”哈利说,“‘娜娜’和‘Gini’究竟谁才是祖母?”
少女提起斗篷衣角,微微倾身行礼,动作不卑不傲,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