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那她就能杀人了吗?那是犯罪!我不能接受——”
“醒了?”我走进客厅,面无表情问。
我旁边卢修斯不安的看我一眼。
“我叫醒了他,”纳西莎在德拉科悲愤欲绝的控诉间隙说,“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早点解决为好。”
“说的也是,”看着德拉科的神色,我只感觉到深深的疲倦。因为他的安危,我在他面前出了手——他不必领我的情,这本就是我的失误,不应该让他看到那一幕。
我朝德拉科走过去,而他居然退了一步,略带畏惧的看着我。
“我不会伤害你的,德拉科,”我柔声说,“我在保护你;抱歉,让你看到了血和死亡。但是那只是情急之下……”
“杀人不对!你是杀人犯!”他满眼泪水,手里握着魔杖,神色无助而慌乱,看看纳西莎又看看卢修斯,似乎想从他们身上得到认同。
然而纳西莎一言不发,卢修斯转过了头——他们都知道,自己所处的阵营本质究竟是如何残酷。
见父母不出声,德拉科突然愤怒起来,他不敢冲着我嚷嚷,便对卢修斯发起火来。“父亲!”他尖声叫起来,“她是杀人犯,你却包庇她!难道你不觉得杀人是罪吗!你不能成为杀人犯的从党!不然我会恨你!”
“住口!”卢修斯怒喝。我余光看到他的手在颤抖。
德拉科还在喃喃着“杀人犯”,我拉过一把椅子,面色严肃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杀人当然不对,”我说,“可是比起你的安危,就算是杀人,那也无关紧要。”
纳西莎微微一颤,卢修斯走过去扶着她坐下。德拉科依旧满眼泪水,倔强又胆怯的瞪着我。
“你才十五岁,德拉科。”我说,“你的世界很美好,充满华丽的衣饰和珠宝,有轻松的贵族聚会和游戏,学校生活和魁地奇比赛也顺风顺水,一切都充满了和平和宁静。但是你所看不到的地方……”
我伸手虚空画了个圈,幽绿色的光芒聚集成型,骷髅和蛇的图案一闪而过,又簌簌消失。
“有人获得利益,就有人失去利益,分配不公的情况下,战争不可避免。而为了维护和提高纯血的荣耀和利益,残酷手段虽然不是必须的,却是不可缺少的。”
手指再次划过空气,金色图案显露,是马尔福家徽,华丽繁复,饰以白雕和藤蔓。
“你并不是不明白家族立场,却又自我安慰没有看见血便是和平。”我说。“但是你不明白,你觉得世界很美好,是因为你的父亲,是他支撑着整个家族,是他把黑暗和杀戮挡在了你看不见的地方。”
我伸手轻握,那个家徽图案消散无形。“德拉科,如果你听懂了我的话,请给你的父亲道歉。他不应该受你的指责与憎恨。如果恨,请恨我吧,是我过早把残酷的真相告诉了你,让你承受了痛苦。”
德拉科的眼泪不停的掉,纳西莎看着他,最终却也只是微微叹息。
“不,”几分钟后,他哆嗦着嘴唇说,“我明白了。我不……我不恨你。”他转身又向卢修斯说,“对不起,父亲,我不该说出那样的话……”
“没关系。”卢修斯朝他伸出手,“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很欣慰……我的儿子,你长大了。”
看着拥在一起的父子,我的心里难得浮现出一丝对于亲情的羡慕,但是很快就被冲淡了。
我开口提醒,“我所做的,我所说的,必须保密,德拉科,你明白吗?”
德拉科看向我,一脸迷茫,“我不懂。”
“在你去学校之前,要么,你学会大脑封闭术,要么,你接受遗忘咒,依旧做之前那个单纯的自己。”我说。
德拉科怔怔看着我,最后一握拳头,大声说,“我要记得你说的话,请教我大脑封闭术,迪斯洛安小姐!”
我笑了起来,走过去抱住了他。我感觉到他肩膀微微一颤,最后平静下来。
“不必客气,还是叫我棘霓就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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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阿斯托利亚”的后事,我没有掺和进去,卢修斯也把那个女人的伤解释为庄园防御阵法的攻击造成。
魔法部部长为此愁眉苦脸,马尔福这边因为德拉科遇袭要个说法,格林格拉斯那边也不好过——阿斯托利亚失踪了,而傲罗一筹莫展。
而里德尔在事发后第三天,终于等来了他要的结果。
看着跪在地上的格林格拉斯家主,他神色冰冷而威严。“你为何求助于我?”他问,“你不是我的人,却托卢修斯引见,拜见于我……我以为你此刻应该在傲罗办公室哭诉呢,麦尔科斯.格林格拉斯。”
格林格拉斯不敢抬头直视,语气凄惶,“如果我把希望放在无能懦弱的福吉和傲罗身上,那无异于水中捞月,更何况,如果我选择了他们,那便是与您为敌……我无力承受您的怒火。”
他说得对。我的下一个任务,本是清除掉选择了魔法部的格林格拉斯家。
里德尔大笑起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