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风捋了捋被汗水打shi的头发，微笑着说到：“让姜警官见笑了。”
姜清羽最不待见他的笑，虽然知道对方长得好看，一笑起来也很是迷人，但是那种不是来自内心的笑始终显得有些表面。
“刚刚的事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还有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笑，真的很假。”姜清羽把已经拆了包装的面包递给他。
顾东风倒是不客气的接过面包慢慢的吃了起来：“习惯了。”
“什么？”姜清羽疑惑的问到。
“笑习惯了，以前小的时候带我们的老师就说了领养我们的爸爸妈妈都喜欢爱笑的小朋友，所以从那时候我就开始学习笑，只是我学得最认真，却一次也没有人愿意领养我。”顾东风只是用平淡的语气描述着他爱笑的原因，但是姜清羽还是从其中听出了他的无奈。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要求很无理，试图挽救的说到：“哈哈，那啥我开玩笑的，顾律师相貌堂堂，笑起来堪比潘安之态，都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顾东风这次的笑意没达眼角，故做玩笑道：“我随便说的谎话，姜警官也信，小心以后别遭了嫌犯的道。”他就着温热的可可含着面包说到。
姜清羽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开始低下头想事情。
顾东风看着他沉下来的目光，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知道眼前的人一心想要抓到那人，谁不想呢，顾东风之前想着自己再怎么说也在这复杂的社会混迹了二十多年，一个人倒是可以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周旋一段时间，只是他没有想到姜清羽会这么认真，于是他也就多多少少提点了他一些关键的东西，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效率可以这么高，不仅找到了两起案件的共同点，现在甚至还还找到了李大明。
“晚上我们聊聊吧！”姜清羽目光笔直的说道。似乎他也发现自己有很多东西并没有全部告诉他。
顾东风点点头。
看着姜清羽熟练的开门、换鞋，顾东风觉得姜清羽在他家待得比在他自己家还自在，连自己都不知道锅碗瓢盆放置在什么位置，他却无比熟稔，要不是姜清羽到他家也就几次，他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是不是在他家。
姜清羽在厨房炒菜，味道满室飘香，顾东风实在忍不住了，在厨房里帮着他洗菜洗盘子，两人协作很快就搞定了晚餐。
吃完饭之后，顾东风从客厅的柜子里把医药箱搬出来。
姜清羽紧张的看着他说到：“你哪里受伤了？”
顾东风摇摇头说到：“没有，这是镇定剂，要是我还是出现下午的状况的时候，你就用这个。”
姜清羽不说话，只是看着那冰冷的针头。
顾东风看着他的样子还以为他不会用：“就这样，把针头对着这个位置打进去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你这些年都是用这个？”姜清羽抬眸问他。
顾东风点点头说到：“我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几乎没人知道我有这个病，姜警官一定要替我保密哦，不要律政界第一帅哥的位置不保。”他玩笑似得说到
姜清羽说不清楚他心里的感受，明明之前那么厌恶他那一副Jing英人士做派，但看到他熟练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你今天下午没有打镇定剂不也好了？”
顾东风微愣，然后才假笑的说到：“可能是太缺爱了吧，我总是独身一人，不知道送温暖也可以治疗我的病症。”
演技实在拙劣，姜清羽先发制人说到：“别卖惨，该说的事还是要慢慢说完，不要凶手在外一天，你的危险就多一分。”
顾东风也不再玩笑，他斜倚在沙发上，慢慢回忆起掩盖在灰烬里的东西。
坐落在深山中的孤儿院，少有人闻，孤儿院中收养了二十几个孩子，初初来到孤儿院的时候会发现这里待遇特别好，有好吃的饭菜，好玩的玩具，有温暖的房间，简直就是想象中天堂的存在，小十七第一次发现异常是有天晚上睡不着，他偷偷跑到娱乐室找玩具玩，那时候他听到了奇奇怪怪的声音，有成年男子的沉重呼吸声，也有小孩子的啜泣声，那时候的他也只有几岁便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小的时候的他又黑又瘦，因为不好看，他是园中是最不受小朋友待见的小孩，院长似乎也不是怎么喜欢他，但是他有个很好的玩伴叫小五，小五比他早来孤儿院，他长的像个洋娃娃一般好看，不仅孩子们喜欢他，园中的园长和老师都很喜欢他时不时的亲亲他抱抱他，小十七那时候心里特别不好受，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变得乖巧一点，说不定大家就会喜欢他。
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在洗澡的时候他经常发现有的小朋友身上有青青紫紫的伤痕，园中玩乐设施虽然多，但是能够伤在这些位置的设施好像也没有，从小在社会中长大的小十七留了一个心眼，直到有一天他在小五的身上也看到了这样的痕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了他，小五一双好看的大眼里有个他看不懂的东西，他想他们年纪相仿，为何他的眼睛里却写满了痛苦，小五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他这些伤痕